目前分類:薄櫻鬼同人- 前線的盛夏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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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 --- 敵軍、直升機、射擊、掩護、逃、敵軍、流彈、跑、

「平助!」平助聽見自己的名字,被拉了回來。前線的混亂場景瞬間消失,直升機在耳邊的噠噠聲不過是店家門前發電機的聲音,平助想起自己是坐在熱炒店前的長木桌前。

「你神遊到哪裡去啦?上菜啦!」桌子另一頭的原田說,木桌上昏黃的油立燈映著原田的半張臉。

平助這才發現大伙兒已經食指大動起來,只有自己還發著愣。

「不想吃嗎?不想吃的話你的菜我接收啦!」身旁的永倉邊說邊用筷子攻擊過來。

平助把盤子推離永倉一點,但彷彿還沒有完全回到現實一樣,沒有回嘴。

原田看著有點異樣的平助說「不管想不想吃,能吃的時候就多吃一點,何況這還是只有軍官才能光臨的熱炒店呢。」原田語尾的語氣充滿鼓勵。

「恩。」平助點點頭回答,拿起自己的筷子翻了一下盤子裡的菜。

「吶,平助君,任務怎麼樣?」桌子另一端的總司笑嘻嘻的問,語氣彷彿在詢問昨天球賽的結果一樣。

「恩,差不多,就那樣。」平助草草的回答。

「昨天八番隊的任務圓滿達成,成功牽制三架敵軍的新式戰車。」沖田身旁的齋藤接口,語氣平靜的一如他外表給人的感覺。仲夏的夜裡,雖然熱炒店用發電機在草地上架了大型電扇,天氣還是熱得緊,除了總司還穿著扣子開到肚臍的陸軍軍官襯衫外,原田和永倉都只穿著襯衫裡的短袖白汗衫,平助穿著迷彩背心,只有齋藤仍是沒有一絲汗意的穿著全套軍裝。

「聽說你這小子可厲害了,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截下一台坦克。」永倉大手攬著平助的肩,另一手在他太陽穴轉呀轉「一個人幹掉兩三連的敵軍,還只有受臉上這點小傷!」

「才不是單槍匹馬呢!是和八番全部的人一起的!」平助掙脫永倉的束縛,摸著臉頰上的透氣繃帶。

「而且還用截來的坦克攻擊另一個目標坦克,虧你想得出來呀。」原田喝了口啤酒。

「ええ,不錯嘛,平助君,戰果輝煌。」桌上油燈搖晃的燈火映著總司眼睛裡悠閒的笑意。

「嘛。」平助別開臉,突然認真的吃起飯來。

「總司呢?咱們的刺客隊一番隊也是昨天才回到營本部的吧。」原田問總司。

「恩。昨天才結束任務。」總司看著熱炒店老闆養的黑色肥貓徐徐的走向自己腳邊,在貓開始磨蹭之前把貓撈進懷裡。

「結果呢?」原田又開了瓶啤酒。

「恩,就說韓軍會很好奇他們怎麼消失了一隊特攻小組吧。」總司把肥貓抱在臉前笑咪咪的說「啊,一君,抱一下歲三。」總司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把貓丟到齋藤腿上。

「總司,就跟你說不要叫這隻貓…歲…三….」齋藤邊阻止黑貓攀上胸口的動作邊和總司說,講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特別的小聲。

「看,我撿回來的寶貝。」總司拿出一支設計精緻的手槍放在桌上「從韓鬼的特攻隊長身上搜來的。」

大伙兒在昏黃的燈光下傳看總司的戰利品,齋藤看過後說「鈦合金的手槍,難怪這麼輕。」

「鈦合金!韓鬼哪裡來這麼厲害的武器啦!」永倉做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恐怕是原本南韓的武器,現在都到了朝鮮軍的手裡。」齋藤回答。

「哀,我們就沒有這種好貨可用,在繼續用這些破武器,本來不該死的也會死了。土方桑她們到底有沒有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永倉無奈的說。

「肯定是有的啦,我們在說的可是土方桑,不是別人呢。」原田說。

「我知道,只是…」永倉有點遲疑,彷彿怕自己抱怨的話夾子一開就會停不下來似的「最近半年來我們一直採取著守備的策略,最多也只是反攻擊,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到主動攻擊的路線?這種消極的態度我實在受不了。可是嘛,要說想要積極進攻,又沒有足夠的武力。」永倉低著頭盯著手上的冰啤酒「哎呀總之,上面到底是想要怎樣我實在搞不懂啦。」

「齋藤,你最近不是調回到司令部,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原田轉頭問齋藤。

「武器方面上頭似乎和美軍有在商談一些協議,但決議還沒有下來。」

「是什麼樣的協議?」永倉問。

「詳細的內容我也不清楚。」

「去。」

「至於轉守為攻的可能性…可能也要看協議的結果吧。」大家聽了齋藤的消息都各自陷入沉思,這個層面的問題已經超出他們可以控制的範圍。

「那三番隊呢?隊長調回司令部那些傢伙怎麼辦?」永倉覺得自己搞沉的氣氛有義務轉個話題。

「三番隊現在去蒐集物資了,跟源桑的隊一起。」齋藤從酒盞裡倒出清酒,這種大熱天不點冰啤還喝清酒的就只有齋藤了。

「喔,蒐集物資啊,那不挺輕鬆的了。」永倉說。

「白癡!蒐集物資才不輕鬆。」原田吐槽。

齋藤的酒杯送到嘴邊,停下來和永倉解釋「作戰的時候基本上本來應該和地方政府徵收物資的,但是我們的情況很特殊,地方政府如果提供物資給我們,就形同與東京政府對立,雖然多數地方上的人是想要幫助我們的,為了不讓他們陷入兩難的狀況,我們多是向民間團體募集物資,所以過程比較慢,資源也不集中。」

「天啊!這麼麻煩。」永倉做出鬼臉。

「你才知道,就是有你這種大食怪,收集物資的人工作量都要增加了。」原田開玩笑的說,但永倉似乎真的覺得很抱歉,青著臉盯著桌上的空盤子沒搭話。

「沒關係,新八桑食量沒辦法改,多殺一點韓鬼就好了。」總司一派悠閒的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菸,打了火,修長的手將菸送到唇邊。

「總司,別抽了,之前胸口的槍傷還沒有完全好吧。」齋藤皺著眉頭對總司說。

「配給的菸不抽也是浪費掉,不抽白不抽。」總司不當一回事的叼著菸說「養傷什麼的又何必呢,說不定明天就死了。」說完笑的瞇起綠色的眼睛,從唇角吐出一綹白煙。

「也沒有這麼誇張。」原田出來打圓場,總司說的話太接近事實,真的說出來反而難以令人消化。

「齋藤,你不抽的吧,配給的菸都到哪裡去啦?」永倉賊賊的笑「不抽的話給我吧。」

「我的份都直接分給隊員了。」齋藤一板一眼的說,永倉大喊可惜。

「喂,平助。」原田轉向平助「你今天晚上話很少耶,是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平助突然被點名,來不及掩蓋自己之前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太久沒有見到小夜吧~」永倉又露出賊笑「你這幸福的小子,就只有你有女人可以想。」

「才不是呢!」平助臉紅的說「我沒事啦...你們…想太多。」雖然這麼說,臉上還是沒有開心的樣子,平助站起身「我先走了,要去找土方桑,今天下午收到土方桑的指示。」

「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見了面才會說吧。」平助的語氣彷彿巴不得趕快離席。

這時候齋藤也站起來「我跟你一起,我也要去地圖室。」

「一君也要去?」

「恩,我也有收到指示。」



*



營區司令部離軍官休憩區不遠,沿著一條小溪約走十幾分鐘就會到達。平助和齋藤兩人頂著無雲的夜空走在溪岸,溪邊茂綠的的芒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小夜現在應該回營了。」齋藤突然脫口說。

「耶,剛才不是說三番隊現在被派去蒐集物資嗎?」平助疑惑的問。

「小夜因為是Paramedic*的關係,派到其他隊去支援了,現在paramedic人手短缺,所以沒有讓她去蒐集物資。」

「喔……」平助盯著腳前的路,月光熀熀的像開了路燈一樣。

「但是這次去支援的隊出的任務危險度不高,像我說的,那一隊已經回營了,小夜應該也回來了。」齋藤很體貼的補充說明。

平助這才發現齋藤的用心「一君謝謝,我猜那傢伙應該是沒事的,她比我還機靈。」平助苦笑了一聲,又沉默了下來。路上安安靜靜的除了草聲與兩人的腳步聲外,剩下平助胸前掛著的兩條識別牌的碰撞聲。

「我不是在擔心小夜啦。」平助說。

齋藤不疾不徐的回問「那是怎麼了?」平助低下頭看著胸前叮咚響的薄鐵片,伸手摘下其中一條「這條是西村的。」平助側過臉和齋藤說「我隊上的小組長西村上士。」

平助把鐵牌握在手中「昨天出任務的時候走的,送回營本部還是傷重不治,叫我把他的識別牌寄回老家。」

齋藤沒有做任何回答,只是靜靜的等著平助繼續說。

「西村那傢伙……老家還有孩子吶…是個男孩。和那傢伙沒什麼好聊的,每次都在講他兒子的事。」平助的聲音沙啞了起來,為了控制自己情緒,深吸了一口氣「西村是個好組長阿,可是就這麼走了。」平助將鐵牌掛回脖子上「昨天的任務八番的傷者10人,陣亡的包括西村7人。」

「敵方陣亡的有兩連吧。」齋藤默默的說。

「我知道,相較起來我們已經是大勝了!」平助知道齋藤想說什麼,可是卻對齋藤的論點感到惱怒。「可是…可是…」

兩人剛好來到溪邊一塊開闊地,野草像開了扇門一樣讓人可以走到溪床上。

「咱們走走吧,反正土方桑一向工作到很晚。」齋藤對平助說。

「恩…」平助緩緩的和齋藤一塊走進溪床。

平助走在半浸在溪水裡的礫石上,石頭被靴子踩的發出咕咕的摩擦聲「真的沒關係嗎?一君?」

「今天土方桑他們出營和東芝電機的社長吃飯去了,預計會晚回來,我們現在去大概也是要等一陣子。」

「是嗎…東芝電機?是企業贊助嗎?」平助問。

「算是,土方桑希望對方能協助開發新式的定位系統。」齋藤額前的瀏海被夜風微微的吹起來。

「恩……土方桑要忙的事情也真多…」平助彎身撿起一個小石子丟進溪水裡「企業會願意幫忙嗎?」

齋藤看著平助又彎身撿石子,回答道「多數企業是頃向停戰投降的,畢竟那樣生意比較好做,但企業主也擔心朝鮮會國有化私人企業,所以在兩相權衡下還是有企業會選擇支持我們。」

齋藤也彎身撿了個小石子,拿在手中檢視了一下。

「停戰投降嗎……」平助看著齋藤將石頭丟出去,在水面上打出漂亮的四個水漂。

平助蹲在水邊,若有所思的停止了尋找石頭的動作,將手伸進冰涼清澈的溪水裡,流水柔軟地滑過平助的手,因為征戰殺戮而緊繃的肌肉線條,在毫無牽掛的流水中顯得特別的脆弱。

「一君,我們到底在幹嘛?」

齋藤站在平助身後「什麼意思?」

「我們只是在等中國和美國的戰爭結束吧。」平助瞇起眼睛看著映在溪水上的月影。

齋藤沒有回答。

「這場仗是贏不了了,但是我們也不願意投降。」

齋藤還是靜靜的聽。

「橫豎都是要等中美戰爭結束把日本救出來,為什麼不乾脆投降和平的等算了,堅持這種打不贏的仗,浪費這麼多人的生命……」平助激動的聲音有著悶積已久的痛苦。

「平助…」齋藤明白平助有多麼珍惜部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比較好,只好等著平助自己平撫情緒。

「現在說贏不了還太早了。」最後齋藤說。

平助知道自己剛才說的只是感情用事的話「恩…我知道。」撈了把水潑在臉上,濕漉的手順進頭髮裡,嘆了口氣。「有的時候就會覺得戰爭真的是毫無意義的東西,雖然自己是陸軍官校畢業的。」

水滴從平助的瀏海滴下來「哼,沒打過仗的人總是以為上戰場多威風。」平助自嘲的輕笑了一聲。

「戰爭整體來看可能真得是無意義的事,但是我們已經捲入戰爭洪流裡的人,只能盡力守護值得守護的東西吧。」齋藤左手擱在腰間的配槍上,抬頭望著夜空。

「值得守護的東西……」平助小聲的重覆齋藤的話。

「如果要說犧牲是難免的就太無情,但我相信他們的死是有意義的。」

平助聽著齋藤沒有疑惑的信念,在心中反覆的想著,彷彿相信了就可以洗去迷惘重新開始「也許吧…」

平助抬起頭來「一君,謝謝你,聽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不會,你感覺好一點了嗎?」從平助的角度看的見齋藤瀏海下一雙沉靜的眼。

「恩。」平助站起身「我們走吧。」邊說邊把綁在腰間的襯衫解下來,套在背心外頭。

「希望不是什麼麻煩的任務。」

「還有什麼是我們沒見過的。」

「也是。」平助輕笑了一聲,平時開朗的笑悄悄的回到臉上。



兩人的腳步聲隱沒在夜色河原之中。



* 緊急醫護人員,軍隊裡通常一個編制裡都會有paramedic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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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慶十年五月,西元2089年,中美戰爭爆發,以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規模用冷戰的型態對峙著,戰爭白熱化不起來的原因不是缺乏武力,而是任一方都不願先擔起摧毀全人類的重擔。八月,北韓大軍壓過38度停戰線進駐南北共同警戒區,同月,北韓在京畿道水原市投下原子彈,三天後首爾宣布南韓全境投降。十一月,朝鮮軍企圖登陸九州福岡,日韓的海空戰在釜山與福岡之間激烈展開。映慶十年十二月十三日,北韓在岡山投下氫彈一枚,並宣布如果日本政府不投降,將在京都投下第二枚氫彈。同天,日本投降,諷刺地又再一次成了人類新武器的第一個實際操作台,又再一次為了保護千年王城棄甲投降。

十二月十三日,藤堂平助滿二十五歲,沒有點燃生日蠟燭,看了從ground zero傳來的氫彈爆炸畫面,誰還想點火呢。



*



地圖室一整天的忙碌像塵埃落地一般,沉睡在辦公桌上堆疊的公文和上鎖的電腦螢幕裡,地圖室裡剩下一盞燈照著最裡頭的辦公桌,土方埋首在桌前,彷彿一天的工作才要開始。

「阿歲,還在阿。」門口傳來近藤的聲音,土方抬起頭來。

「喔,近藤桑,你怎麼在這裡,現在都幾點了。」土方雖然嘴裡嘮叨著,臉上卻是很高興看到近藤的表情。

「阿歲才是,現在都幾點了還在工作,好歹也要休息一下,這樣身體不行。」近藤拉了張椅子在土方身邊坐下來。

「我知道,會休息的。吶,近藤桑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恩,剛剛給老婆打了個電話。」

「喔,つね桑在密西根還好嗎?」

「恩,還好。說密西根現在已經冷起來了,出門要給たま穿兩層褲子吶。」近藤講到女兒不禁露出人父愛憐的表情「但是美國現在也是情況很嚴峻阿。雖然還沒有實際的被戰火波及到,總還是人心惶惶。」

「那是當然的。」土方回應道「但總比現在如果還在日本好。」

「是阿...」近藤默默的垂下眼「自投降以來也已經快兩年了,這場戰爭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吶...」

土方沉默著沒有回答。近藤起身走到土方身後同樣被公文淹沒的小茶几,按下燒水壺的開關,在茶壺裡丟了兩瓢茶葉。

「中國美國能持續多久是不知道,倒是我們再這樣消耗武力下去,是真的撐不了多久了。山南桑負責的兵工廠是可以持續生產基本武器,但是先進武器還是沒辦法,現在部隊裡簡直像是回到二次世界大戰一樣,用的都是一些土武器。」土方越講越煩,拉開手邊的抽屜拿出一包菸和打火機,點了一支菸。近藤的水也燒好了,沏了兩杯茶,土方緩緩吐出的煙線散在空中,飄過牆上貼著的手寫標語--禁煙。

「近藤桑,說服松平大臣接受美國的提案吧。」土方將菸夾在兩指之間。

「阿歲...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好嗎?美方願意提供武器是很好,可是條件是要駐軍,我們如果接受了駐軍,就真的完全和已經投降的日本政府分割獨立了,這樣...我覺得不妥。」近藤臉上滿是掙扎。

「先成立獨立政權,等戰爭結束後再歸降東京政府就好了。」土方啜了一口茶。

「成立獨立政權...阿歲...你也知道這沒有這麼簡單。」

「不簡單不代表不可能。」土方凌厲的眼神越過茶杯緣看向近藤。

「是沒錯......」近藤手裡緊握著茶杯一口都沒動。

「嘛,雖然先進武器的需求在目前看起來是很迫切,但是我猜北韓也快要不行了。」土方站起身走到身後的牆邊,整面牆是一幅偌大的日本地圖,上頭密密麻麻的插著不同顏色的小旗子和各種軍隊部屬代號,空曠的太平洋上貼著多張土方手寫的戰術案,每一張都工整的寫著派軍人數、派軍種類、部屬地點、攻擊模式代號等等。「據說南韓境內也有很多游擊反抗軍,多多少少有牽制的作用。」

「現在的問題是中國的態度了。」近藤看著土方在地圖上角的寫字板將"開戰第610天"改成611。

「中國雖然骨子裡不同意北韓的侵略行動,但同是社會主義國家的儀面上,也不公開反對北韓行動,也算是牽制美國的一個策略。」土方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阿歲,你覺得北韓還有可能再用核武嗎?」

「依我看是沒可能,雖然兩年前他們要脅著要投第二顆氫彈,可是和我們反抗軍周旋這麼久都沒有再做同樣的威脅,恐怕之前根本是空炮彈,第一顆氫彈應該已經讓他們傾家蕩產了,那些死高麗窮鬼子。」土方忿忿的說。

「恩,也是,就算他們真的還有能力作核武,毀了本島又有什麼意思。」

「正是。」

近藤嘆了口氣,土方也跟著深深吐了口氣。

「阿歲,還是早點休息吧。」近藤露出微微帶著惆悵的笑容對土方說。

「恩,這種用腦過度的談話還是留到早上吧。」這時土方放鬆下來的眼神裡才透出一點疲憊「喔,近藤桑,剛好你在這裡,這個順便簽一下吧。」說完從公文堆裡抽出一張授權書。

「這是...」近藤接過紙頭讀了一下「淺野薰,違反軍律第35條臨陣逃兵,槍決處分。阿歲......這個」

「簽吧,槍決處分須要上將批准。」土方遞了支筆給近藤。

「阿歲,現在這個時節...這個時代了...逃兵槍決太...」近藤頗有猶豫。

「就是因為這個時節,才須要嚴守紀律。近藤桑,這事沒得商量,你快簽簽去休息吧。」土方邊說邊整理著近藤出現前在處理的文件。

近藤嘆了口大氣,在紙上簽了名。

「阿歲,這一切都會到頭的。時間會證明我們是對的,你說是吧。」

土方抬頭看了一下陷入沉思的近藤「想這麼多幹嘛,快去休息吧近藤桑,總司令倒下可就糟了。」

「你也是,早點休息吧。」

「恩。」



近藤離去的地圖室,土方抽著剛才還沒抽完的菸,微躺在辦公椅上看著牆上的地圖。

在黎明來臨前,計算著長夜裡無止盡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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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沿著平助的臉頰滑下,額頭上的護目鏡悶的皮膚發癢,習慣不去理會這種生理上的小不適久了之後,感覺也變的麻木。近午的烈日照著地面發黃,地表飄起的沙土像海市蜃樓一樣熱的搖晃,殘垣的石牆陰影一分一秒地消失。平助靠著石牆的背汗濕,稍微離開牆一點,背上濕了的衣服擴散一點涼意,又瞬間消失。

平助探頭向後看,部隊的各攻擊小組散在不同的屏壁物後頭,有的在進行又一次的裝備檢查,有的就待機姿勢躲藏著,灰綠色的迷彩軍服讓隊士融進斷垣殘壁之中,平助可以隱約的感覺到隊士們調整的呼吸,身上蒸騰的熱度,每個人身上的裝備將近四十公斤,蹲著不動都是一種極大的考驗,但是沒有一個人揮汗,或是放鬆眼神裡的警戒。

這時平助戴的耳機傳來電波化的訊息「這裡是單狼三號,獵鷹八號就位請回答。」

平助從手臂上取下半掌大的對講器,低聲地說「獵鷹八號就位。」

「行動確認,獵鷹目標拿下敵方三隻T-80,彈盡速回。」

平助將對講器靠近唇邊「Roger that。」然後回頭意示傳訊兵將對部隊發報指令的對講機拿過來,平助邊看著傳訊兵調整頻道,邊整理好情緒,臨戰前的士兵是很敏感的,指揮官如果有一絲的猶豫,士兵就會感到不安,平助總是會在傳達指令之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獵鷹八號,照原計畫路線進攻。各組帶開,咱們回頭見。」各小組的組長作出收到的手勢,安靜而迅速的往不同的方向前進。

平助看著自己身後蓄勢待發的這一組,站了起來,將護目鏡戴上,機槍就狙擊位置。「狩獵開始啦!」



*



「西村!振作一點!」平助領著身邊的小組從後防地點趕到前線,平助右手握著發燙的機槍,左手搖著小組長西村的肩頭。

「藤堂少尉,履帶破壞行動失敗…」西村邊說邊咳著血,腹部中彈的地方鮮血不斷湧出來「我們情報錯誤,高麗鬼子開的不是T-80,是南韓的K1A1,而且還是改裝過的。」西村的話還沒說完,坦克砲擊的聲音飛過頭頂,身後的房子被炸的開花,水泥碎塊煙塵四處噴散。

平助抬頭看見西村組的機關槍手朝著戰車的方向狂射「相馬,去跟那些傢伙說不要做無謂的攻擊,我們的目標是戰車的機動力破壞,不是殺敵。」相馬主計聽完馬上往機關槍手的方向奔過去。

平助把西村身旁已經陣亡的傳令兵翻過身來,尋找他身上的無線電。

「藤堂少尉…」西村滿口是血話講不清楚,掙扎著要爬起來。

「你別說話了西村。」平助一手把西村按回去,一手扭開對講機。

「四組copy。」對講機傳來對面的回應,平助接著說「那邊情況怎麼樣?」

「報告少尉,敵方的坦克是新型的K1A1,我們身上的反裝甲火箭都吃不進去。」

「現在敵方推進到哪裡?」

「西原町。」平助聽完馬上說「他們要過河,現在馬上撤退到旭陵通橋後把橋炸毀,沿線的橋都炸掉。」

「知道了少尉。」

這時候相馬主計回到平助身邊「少尉,現在要怎麼辦?」

平助皺起眉頭,靠著牆探出頭檢視情況。敵方的一台主力戰車緩緩的在形同廢墟的街道裡前進,後面跟著兩三連的步兵。

「媽的,另一台在哪裡。六組copy。」沒有回音。

「六組copy。」平助又再問一次,另一頭還是沒有回音。

「可惡!」平助放下對講機,看著眼前剩下的隊士與武器,聽著自己心臟在耳邊跳動的聲音,腦子裡思索著策略。

「阿部,用剩下的迫擊砲和反坦火箭全部攻擊前面的大樓。」平助站起來指著戰車前進路線前方的樓房。

「我從這裡衝出去之後就開始攻擊。」說完扔下機槍和身上所有的機槍彈夾和裝備「相馬,你跟我來。」說完像風一樣的跳過牆朝敵陣方向跑去,背後馬上傳來隆隆的砲響。

兩個人一路尋找遮蔽物閃子彈,一路向敵方坦克接近。平助躲在一輛開滿子彈花的廢車後頭,快速的探出頭檢視情況「Yes!成功!」

相馬也探出頭來,戰車前方的路被炮火轟落的樓房碎塊擋了下來,車後的步兵野暫時停止了前進。

「相馬,你掩護我。不用管我的行動,往後面的敵兵盡量投彈。」平助說完箭一般的衝了出去,身輕如燕的爬上一棟半毀的民宅沒了影子。相馬主計從裝備理掏出四顆手榴彈,同時打開丟了出去,炸的戰車後方煙霧肉屑四起,煙霧中敵人回火的彈雨答答答的掃過來,相馬躲回車後又折了兩枚手榴彈扔了出去。

坦克後的步兵被炸的無法後退,坦克正因此進退兩難的時候,平助從民宅被轟開半壁的二樓一躍而下,匡的一聲雙腳在坦克的鋼頂上落下,平助快速的掏出手槍,扭開駕駛艙門,給迎面而來的助駕駛腦門一槍,但敵人中槍前扣下的板機還是讓子彈掃過平助的臉頰,坦克倒車的震動把平助甩了下去。

「畜生!」平助一手攀著車頂,這時候步兵也發現平助,彈雨馬上掃了過來,平助一邊試著爬回車頂一邊回火,好不容易爬了回去,在一片車殼反彈子彈的聲音中跳進艙門,裡頭的駕駛回頭一看到平助用韓文罵了聲髒話,伸手掏槍射擊,平助抓了掛在艙門口的助駕屍體擋下子彈,舉起手槍但發現子彈剛剛回火的時候用完了。

「去死吧!」平助將屍體推向敵人,抽出腰間的藍波刀,在空中將刀反手,一刀送進敵人的咽喉。

那名韓兵脖子插著刀,開闔著冒血的嘴窒息而死。

平助拔出刀子收回腰間,將兩具堆疊的屍體推離駕駛座。

「好戲開始了~」平助坐在駕駛座上,一腳用力的踩下油門加速倒擋,在褲子上抹了抹手上的血,調開定位系統,座標板上馬上出現多個紅點。

「找到你了。」平助對著標滿韓軍部署的面板咧開嘴。

平助打開軍官聯繫專用的耳機,一手擱在偌大的駕駛盤上,一手拿著從手臂上取下的對講器。

「一君,你還記得戰車要怎麼開嗎?」



*



「少尉,阻止主力戰車前進行動成功,炸毀田川沿線的橋梁之後,我們在剩下來可能前行的路線部了反坦地雷。」

「恩,做得很好,辛苦了中西。現在馬上撤回本部。」平助結束對講。

站在一旁的相馬說「少尉,這台坦克也要摧毀嗎?留著做武器不行嗎?」

平助將護目鏡從頭上扯下來掛在脖子上,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別傻了相馬,有車沒炮有什麼用,更何況韓軍追蹤他們自己的戰車何其容易,留著反而麻煩。」

平助看了一眼眼前爆裂聲不斷的火海,火海中倒著一台被轟爆的坦克,空氣被大火抽空,炙熱難耐的同時還傳來陣陣肉與塑膠燒焦的味道。

勝利的味道。

平助胸口一陣悶熱的怒氣。

「大家!任務結束,全員撤回本部,動作快!」平助對著忙著善後裝備和傷兵的部隊大聲的下令。

身後的火海又一陣高溫內爆,熱風捲向火海,一張紙頭飛過來貼在平助的褲腳上,平助彎身將紙頭打開來看

---7/15-20 夏祭天王祭,二荒山神社前,煙火9點開始,一起度過難忘的夏日吧!

夏日祭典阿。

平助看著發黃的破傳單好一會兒,卻怎麼都無法想起祭典的音樂。除了身後的建築物在火中崩裂的霹啪聲響外。



什麼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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