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薄櫻鬼同人- Choice X Choic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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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新八你在做什麼!」原田朝在接待工作區後頭鬼鬼祟祟的永倉吼了一聲。

「え!這些酒...不是..可以開來喝的嗎?」永倉用作賊心虛的語氣說,一手還抓著已經被打開的香檳瓶。

「用膝蓋想就知道這些酒是拿來慶功用的吧。」原田一臉無奈。

「啊,是嗎?反正還有這麼多,一定夠喝的啦,不夠的話就在多叫一點就好啦,左之你就是老闆沒什麼困難的吧。」永倉邊說邊開始到酒。

「真是受不了你,只要看到你喝好酒就心痛,反正你不管哪一種酒都是同一種喝法。」

サヤ在一旁笑著說「沒關係啦,今天大家有空來幫忙真的很感謝,就算是慰勞酒?」

「就算是慰勞酒也沒有這傢伙的份,新八根本什麼都沒做。」

永倉聽了馬上大聲反抗,サヤ好笑的看著兩個人鬥嘴。

「サヤ,簽到本和簡介這樣放妳說好嗎?」雪村在一旁柔聲的說。

「恩恩,這樣剛剛好。」サヤ看著舖著白桌巾的簽到長桌很滿意的說。

「明天早上島田さん送來的花籃就放這邊。」雪村貼心的和サヤ說著佈置的計畫「サヤ會緊張嗎?第一次開畫展?」

「恩,多多少少有一點,萬一沒人來看怎麼辦,萬一藝評很差怎麼辦之類的。」

「不會的啦,サヤ的畫這麼棒,一定會是一場很成功的畫展的。」雪村笑盈盈的給サヤ打氣。

「希望是這樣。」サヤ深吸了一口氣,環視了一眼明天就要開展的畫廊,心中有種上舞台前的悸動浮躁。

這時候沖田邊講著手機邊從門口走進來「對,十一點的時候再讓媒體集合,對,不要一早,要是哪一家早到或是晚到了我就殺了妳喔,快去。」沖田掛了電話,臉上維持著他一貫的”殺了妳喔”的笑容,サヤ已經見怪不怪了。

「唉,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聰明伶俐不用我嘮叨的特助呢。」沖田把手機塞進褲子口袋裡,同時注意到了邊喝著酒還邊在拌嘴的原田和永倉「喔,香檳果然被打開了。」

「沖田さん也來一杯吧,公關辛苦了。」サヤ遞過一個香檳杯給沖田「十家報社會不會太多了阿,沖田さん,我畢竟還是個新人,報社會不會不想來。」

「他們不敢不來的,サヤちゃん只要擔心怎麼當個完美的女主人就好。」沖田瞇起他泛著笑意的綠色眼睛「啊咧,土方さん不喝嗎?」沖田朝站在遠處一幅巨幅油畫前的土方說。

土方沒理他,繼續認真看著眼前的畫,交叉的雙手一手拿著一個小本子,一手拿著筆。

「土方さん正在想展覽題字的內容,明天近藤さん一早來了才能揮毫一下。」雪村對沖田小聲的說。

「題字內容不過就幾個字而已,以土方さん的文學造詣應該一秒鐘就想出來了才對呀,土方さん已經江郎才盡了。」沖田提高音量故意說給土方聽。

土方聽到沖田的話轉身走過來「囉嗦,總司,你哪裡懂題字的妙趣與深奧。」土方走到沖田面前,一手接過サヤ遞來的香檳。

「我是不懂,可是土方さん這杯香檳下肚之後,可能會比我更不懂了,近藤さん明天會沒有字可以題喔,土方さん還是不要喝吧,近藤さん會失望的。」

「うるさい!一杯香檳哪能醉倒我。」

沖田轉頭對サヤ說「サヤちゃん,畫廊有工作人員休息室嗎?土方さん今天要睡在這裡了。」

サヤ正要回答,手機卻響了,打開手機一看「是平助。」サヤ開心的和雪村說。

「はい、平助,你怎麼現在打電話來?紐約應該是凌晨了吧,你還沒睡?」サヤ邊甜甜的問,一邊下意識往畫廊裡頭比較沒人的地方走,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面對門口的雪村的表情。

「サヤ畫展的事都準備好了嗎?」電話另一頭的平助說。

「恩,都差不多了,現在大概就剩下心情還沒準備好了吧。有點緊張。」

「サヤ沒問題的!喔,一君真的派人牽了防盜警示線。」

「對呀,齋藤君堅持這樣比較保險,可是哪有人會想要偷我的畫啊……咦,你怎麼知道線牽好了…。」サヤ放緩了腳步。

「因為我看到了啊。」畫廊和電話裡同時響起平助的聲音。

サヤ轉頭看見平助拿著手機,另一手朝サヤ揮了揮手「嗨。」

「平助!…怎麼會…」

平助說「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麼重要的時候,想要在妳身邊…所以就搭飛…」平助話還沒說完,サヤ就箭步跑上去抱住他。

「サヤ…」

畫廊外頭傳來永倉吹口哨和原田起鬨的聲音,平助臉紅兼結巴的說「サヤ…大家都在看…那個…」

サヤ知道平助最害羞了,趕緊放開他,但是牽著平助的一隻手說「謝謝你回來。」

「サヤ的第一個畫展,我怎麼能錯過呢。」

サヤ開心的看著平助,心裡吶喊著好想你好想你,但是話到嘴邊就消失了,只有手緊緊握著平助的手。

「平助,你當自己是白馬王子啊,這麼瀟灑的就從米國飛回來。」原田說。

「什麼白馬王子,サヤ的第一個畫展當然要飛回來囉。」兩人牽著手走向大家。

「明明就想耍帥,不先跟人家說自己要回來,到了還用打電話的。」永倉三八的比著打電話的手勢。

計謀被說破的平助惱羞成怒的說「給サヤ一個驚喜不行啊!」

「阿,把自己當成驚喜喔,果然是白馬王子。」永倉和原田笑成一團。

「新八っさん、左之さん!」三個人就這樣拌嘴打鬧起來。

「呀咧呀咧,傻蛋三人組又團聚了,發傻的威力還是不減啊。」沖田在一旁說,雪村也在一旁遮著嘴偷笑,土方說「平助,在紐約學習得怎麼樣阿。」

「喔,恩,很有趣很有挑戰性,現在也在和學校合作的設計公司實習」平助撥開永倉撂在他脖子上的粗胳臂。「每天都在學習新的東西,很充實。」

「是嘛,那就好。」土方笑著點點頭,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放了心的大哥一樣。

大伙兒嘻笑打鬧的移往門口,又開了一瓶香檳,原田嘮叨了永倉,沖田把土方手裡拿的小本子奪走,開始朗讀上面各種題字草稿,土方追著沖田跑。サヤ和大家一起笑著鬧著,之前心中的浮躁和緊張感一掃而空。

*

一切都準備就緒,大家也收拾準備撤了,サヤ自己一個人走進畫廊裡,在離開之前再巡視一次,確定各個角度都調好了。

第一次個展,那種超現實感,彷彿眼睛閉上,畫廊白色的牆就會連同畫們一起消失在眼前。サヤ腦子裡跑著過去的總總,第一次在畫布上刷上顏色的那一天,邊打工邊作畫的日子,在東京各個角落尋找靈感的日子,還有…

サヤ的手被牽起來,轉頭一看。

「平助…」

「…恩…剛剛…不是不想要サヤ的擁抱…」平助看著地板臉紅的說「剛剛…大家都在看…所以…」

看著努力解釋的平助,サヤ不禁想起第一次在涉谷與平助相遇的那一天,他不好意思搔著頭的樣子,是從什麼時候呢?覺得這個男孩如此可愛,可能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吧。

「那現在沒有人了呢?」

「嘛…恩…」

サヤ走進平助的懷裡,闊別已久的深吻。



「所以這一幅畫是畫展的主角?」

平助和サヤ站在一幅畫前,畫裡的玻璃建築閃著白的發亮的熱度。

「恩,是我們的選擇的起點啊。我們的Moment。」





(Choice X Choic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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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サヤ想要畫的是現代人的Moment。」平助的聲音在空曠的展覽室響著微微的回音。

「恩,就像19世紀印象派畫家們抓住當時人生活中的瞬間一樣。」

サヤ和平助肩並肩坐在展覽室的長椅上,面對著比人還要高的巨幅莫內睡蓮,畫布左右延伸到展覽室遠遠的盡頭。

「可是現代人生活太豐富了,想要找到具有永恆意義的瞬間好困難。」サヤ把頭往後仰「啊,真的下雨了。」

「妳說他們怎麼把這幅畫從橘園美術館搬來這裡的阿。」平助看著眼前的畫好奇的說,隨著サヤ的驚嘆句也轉過頭「啊,真的。」

兩人轉過身來望向外頭,雨打在樹叢上,葉子輕快的跳來跳去,響起悶雷的聲音。

兩人靜靜的聽著隔著大玻璃牆傳來的陣陣雷聲,空蕩的美術館內悶悶地共鳴著。

サヤ偷看身旁的平助,平助正發怔的望著天空像在想心事,サヤ伸手捏捏平助的臉頰往他懷裡靠過去「藤堂專務,您今天翹班真的沒關係嗎?」

平助被サヤ捏的瞇起一隻眼睛「呀,不要叫我藤堂專務啦!」

「陪我出來逛美術館真的沒關係嗎?」サヤ看著平助揉著被捏的半邊臉,忍不住輕輕的香了他一個。

「恩...案子已經底定了,之前跟妳說的那個啊,頂樓後天就要開始拆了,重建工程預計一個月內就要完工,我再接下一個案子之前...阿...」平助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話講到一半就停了。

「怎麼了?」

平助一時之間沒回答,過了好一會兒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サヤ,明天帶妳去個地方。」

雷聲消失,雨水像在空中畫線一般落在庭園裡。



*



「頂樓是幾樓啊?」サヤ跟著平助走進電梯裡。

「45樓。」平助伸手按了樓層,閃著金屬光澤的全新電梯門安靜的關上。

「好高!」サヤ扛著畫具驚嘆的說。

不多時,兩人到了頂樓,電梯打開平助走出去,サヤ跟在後頭,迎面而來一片耀眼,サヤ伸手遮住在額前仔細看,卻被眼前的光景震懾住。

寬廣的大樓頂樓成正方型的向四方延展,透著天空藍的四面玻璃牆錐狀的往正中心向上集中,正午的艷陽下,玻璃塊上交界線的影子落在地板上,呈現出無數個完美相接的正方形,影子以外的地板被陽光照著雪亮。

平助站在頂樓的中心,回頭看著驚艷的サヤ「龍二哥的設計很不錯吧。地板上的正方型影子每一格都一樣大小,是只有正午才看的到的奇景喔。」

「可是卻要被拆掉了......」サヤ輕聲的說。

平助走過去牽起サヤ的手「所以才帶妳來阿。」

「え?」

「サヤ把這裡畫下來吧。這個頂樓的Moment,雖然和サヤ講的永恆的瞬間不太一樣...」平助搔搔頭小不好意思的說「但是這個頂樓可以在サヤ的畫裡永遠的留下來。」

平助臉上的笑容和正午的烈日一樣燦爛,サヤ向前摟住他「平助...」

平助在サヤ耳邊輕聲的說「我決定了,要出國去念建築設計。是サヤ又讓我有追求夢想的勇氣。」

サヤ退開平助的懷抱,看著他清澈的雙眼「勇氣一直都在,等待時機的到來而已。」

平助笑著說「所以我的時機是從答應新八っさん要讓妳住我家開始嗎?」

「好一個具有永恆意義的瞬間阿。」サヤ笑著抬頭湊向平助的臉。

晴空瀲灩,寬闊的樓頂迴響著兩人嘻笑的聲音。



*自己吐槽: 這個男的是誰啊~也太熟了吧~可愛的平助消失了~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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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サヤ醒來的第一綹思緒。

床單,第二道思緒。赤裸的身體被床單和被單包裹的觸感,好舒服。

平助。

サヤ頓時睡意盡失,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睡在床的正中間,卻不見平助身影。

完了,サヤ妳這個大白癡,到底為什麼做這種蠢事情。サヤ的心情七上八下,平助去哪裡了,サヤ在床邊四處張望想找件可以穿的衣服,卻只看到昨天穿的牛仔裙掉在床腳,大糟糕。床的另一邊掉了一件平助的襯衫,先披一批再說,サヤ把襯衫撿起來,發現衣服上的扣子全沒了瞪大了眼睛,サヤ妳就去警察局自首吧,サヤ麻木的穿上襯衫把自己包住,輕輕的下了床,浴室沒有聲音,サヤ光著腳走出房間。

客廳也空蕩蕩的,サヤ在放眼一目了然的空間裡尋找平助,眼神落到廚房裡位移的飯桌,正感到羞得無地自容的時候,眼角瞥見玄關旁的房間半開著門,サヤ輕輕的向房間走去。

悄悄的探頭進房間裡,映入眼簾的景像卻讓サヤ著迷的屏住了呼吸。

平助坐在一個堆滿了建築模型的房間裡,有的模型精巧的像縮小的世界,有的還是純白的樣板,書桌前的平助在製圖板前專心的畫著圖,深褐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著柔軟的光暈。

サヤ看著平助來回在不同的圖紙上書寫著,時而畫線,時而像在計算數據一樣的在草稿上寫筆記。サヤ輕輕的退開門邊。

「サヤ?」

已經轉過身的サヤ緩緩的又轉回頭,平助在桌前抬頭看著她。

「起來啦。」

「恩。」サヤ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子,還是走了進去「你在做什麼。」似乎不是個問句,只是個招呼。

「在畫設計圖。」平助微笑著看著手邊的圖稿。

サヤ小心的越過幾個模型,走到平助的書桌邊「我可以看嗎?」

「恩...才剛畫。今天早上突然想到的...」平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サヤ小心的把格紙圖拿起來,上頭鉛筆勾勒出來的是個樓梯,像漩渦一樣向上伸展開,那流暢的線條讓サヤ聯想到了風,各個轉角弧度都精細的標注了數字。

「好漂亮...」

「還好啦...」平助不好意思的說「都是一些妄想的設計稿。」平助接過サヤ遞回去的圖稿「不過,畫圖稿的時候總是一畫就停不下來,一想到什麼就非得畫出來不可。」サヤ看著平助微笑著自我解嘲。

「沒有妄想的設計,怎麼能跟別人不一樣呢。」サヤ轉過身在一個擱在地上的模型前蹲了下來,看著房子上的小窗戶「有妄想,代表你對設計有熱情啊。」

「サヤ...」

「平助君的設計,是熱情滿滿的設計呢。」サヤ輕輕的摸著房子上的小陽台「這些模型,太迷人了。有幾個人能把興趣作的這麼認真呢。」サヤ想起平助之前在河堤上說過的話「平助君的話沒有問題的,一定可以設計出讓人怎麼樣也想要保存下來的建築。」

サヤ正要轉頭,卻被平助一把從後頭抱住。

「平助..君..」

「サヤ......我...」從平助微微顫抖的聲音,サヤ可以猜到平助現在一定是滿臉害臊,サヤ也頓時羞了起來。

「對不起! 平助君,昨天對你做了那麼過份的事...平助君對我這麼好,我還....」

「呀...不要道歉....我...」平助抱著サヤ的手緊了「サヤ...在哭...昨天夜裡。」

サヤ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緩緩的說「我作了蠢事,打電話給不該連絡的人。」

「是...サヤ的...情人嗎...」

「......是...情人的殘影吧...」サヤ沉默了下去「呵,好可笑,自己被過去的影子傷害了,卻反過來傷害你,我真的對不..」

「サヤ沒有傷害到我!」

サヤ在平助懷裡轉過身「平助...」滿臉通紅的平助像是在招喚所有的勇氣一樣,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我不會讓サヤ再流淚的。」然後小聲的說「也...不會讓妳再醉成那樣了...」

「平助...」サヤ突然覺得眼眶泛熱。

「所以...妳就讓我重新認識女人吧...吶...各方面吶....不是只有那方面....阿....」平助害羞的別過頭去。

サヤ努力吞著口水阻止了眼眶泛濫,然後抬頭破涕為笑,平助也輕笑出聲。

サヤ伸手輕輕的摸著平助額頭上一到淺淺的疤「那,我也得重新認識平助才行。」

「呵呵,這個阿,小時候練劍道的時候受傷的。」平助摸了摸瀏海下的疤「被別的道場高年級的傢伙踢館,學長們沒人敢接受挑戰,我忍不住就跟他們打上了,那時候連護具都沒有戴,下場就是這道疤了。」

「喔...從小就像現在一樣喜歡挑戰棘手的事情。」

「現在棘手的事情って...」平助露出疑惑的表情,サヤ輕笑出來,然後將臉貼近平助「像這樣...」

平助臉紅著看著サヤ的唇,然後回應了這個再明顯不過的邀請。

陽光灑滿整個製圖室,紙板作的模型閃閃發亮,還有其它剛誕生的東西也閃著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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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難耐的午後,穿著白T牛仔裙的サヤ微微冒著汗,緊抓著手機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不確定自己身上的汗是因為天氣熱,還是因為內心煎熬的火。

在家裡畫了一整天的サヤ,發現有個要用的顏色用完了,又不想要等到明天再繼續,就跑出去買顏料。平助家附近有個小畫廊,畫廊的老闆也兼賣一些美術素材,サヤ過去的近一個月的造訪,已經和畫廊的老闆變成朋友了。

「喔,妳瞧瞧,今天剛進的畫,很特別的主題吧,是2008年春日油繪大賞的得獎作品喔。」老闆開心的把一幅還沒掛上牆的油畫拿給サヤ看。

那一幅サヤ再熟悉不過的畫。

畫的主題是一張擱在石牆角的木椅子,畫面從正中心分成兩半,一半是正常的世界,另一半則是腐朽的世界,兩個相連的對比讓觀者有強烈的時間推移之感。

腐朽,直人最喜歡的主題,用這一個主題拿下油繪大賞,當時的他們有多開心。

サヤ和老闆微微笑「很特別。」

現在サヤ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直人,理性告訴她打電話是錯誤的,但過去的回憶洶湧地襲來,那種想要確認過去的事是真的發生過的衝動無法抑制。サヤ撥了電話,感覺到自己心臟砰砰的跳。

「喂。サヤ啊。妳在哪裡啊?」電話另一頭的直人似乎在一個很吵雜的地方。

「嗨...」サヤ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想告訴直人自己在哪裡。電話另一頭的直人好像被什麼事情吸引,一會兒サヤ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叫著直人的名字說電影要開始了。サヤ之前焦急的顫抖瞬間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從心底竄上來的一股寒冰。

「你不是和幸子在一起。」サヤ冷冷的說,那女人的聲音和直人老婆的聲音相去甚遠,サヤ不會弄錯。

「喔,不是。」直人的聲音裡沒有一點隱藏或愧疚「妳怎麼這麼久都沒消息啊,啊,總之我等等再打給妳。」然後電話就被掛了。

サヤ呆坐在長椅上,胃裡反著噁心,覺得自己全身都髒,所有的回憶全部崩落全部變成齷錯。サヤ舉起手機用力的砸在地上,雙手抱著雙腳蜷縮在長椅上,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自己更白癡的人了,淚水無法壓抑的不斷滑落。

*

在家裡等的焦躁不安的平助接起手機「はい。蛤? 怎麼會! 我現在馬上就過去!」平助掛了電話就衝出去。

用跑的到燃Bar的平助氣喘吁吁的打開門「島田さん,サヤ呢?」

「這邊。」島田一看到平助,馬上從吧檯內走出來,指著酒吧的角落「對不起,藤堂さん,我們的店要關門了,サヤ還說不想回去,然後我看她也真的喝太多了,剛剛已經吐過一次了,現在還在繼續喝,所以才打電話給你。」

平助跟著島田一起走到サヤ桌前。

「喔! 平助君,你來啦,太好了,坐下來跟我喝一杯。」サヤ抬頭對平助說。

平助緊鎖著眉頭,擔心的問「發生什麼事了サヤ,妳怎麼會喝成這樣? 我一直要打給妳,可是妳的手機都不通。」平助在サヤ身邊坐下來。

「手機? 手機丟掉了。」サヤ迷濛的雙眼看了看手中的玻璃杯,舉起杯子就要喝,被平助一把攔下。

「不要再喝了。」平助把サヤ面前的酒杯酒瓶全部移的遠遠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サヤ用手捏了捏脖子,又順勢伸進頭髮裡抓著髮根,彷彿要把不曉得丟到哪裡去的意識找回來。結果最後說出來的話還是不成一個句子「一直就只有我在作夢! ...不要再靠近我了....。」

「サヤ...」平助聽得一頭霧水,看著サヤ低下頭。島田要關店門了,平助低下頭溫柔的對サヤ說「サヤ我們先回家吧,回家再慢慢說。」然後拉起サヤ的一隻手扛在肩上。

*

平助好不容易把サヤ弄回家,把她放到沙發上「唉,怎麼會醉成這個樣子,一個女孩子家在酒吧喝酒喝成這樣真是太胡來了。」平助蹲在サヤ面前把她的靴子脫了。「給妳用毛巾擦擦臉,今天就先睡了吧。」平助說完站起身回房間浴室去搓毛巾。

平助走回客廳的時候看到サヤ站在廚房的冰箱前,手上抓著已經被她打開的啤酒罐,平助火光的箭步走到サヤ面前,把她手上的酒灌奪走「妳鬧夠了沒有啊! 就說不要再喝了! 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從來沒看過女孩可以搞成這樣!」

サヤ目光緩緩的集中到平助臉上,看著平助好一陣子,「你把女人當什麼了。」

「え?」平助愣住了。

サヤ伸手往平助胸口用力一推,把他推到廚房的牆上,然後用唇封住他的嘴。

不管平助的驚訝,サヤ猛烈的吸允著平助的雙唇,舌頭滑進平助的口中找到他的舌交纏在一起,雙手游移到平助的胸口抓住他襯衫的兩個領口,唰的一聲把整排釦子扯開,兩人濕濡的唇瓣分離。

「サヤ...」平助氣若游絲的叫著サヤ的名字,サヤ炙熱的雙瞳緊緊鎖住平助的雙眼,手伸到平助腰間,解開他的皮帶和扣子,一手拉下他褲子拉鍊的時候,另一手貼上平助的腹肌,臉靠近平助的臉,吹氣似的說「今晚讓你從新認識女人。」說完脫下自己的上衣,卸下胸罩,全身往平助身體貼上去「サヤ....」サヤ的嘴重新找到平助的嘴,來回點水似的,用舌尖輕點平助的雙唇又退開,雙手捲在平助的肩頭抱著他的頭,雙乳也隨著兩人極促的呼吸輕點著平助結實的胸肌。

緩緩的回應サヤ的吸允的平助,顫抖的一隻手扶住サヤ柔軟的腰,那炙熱的觸感讓サヤ輕哼了一聲,彷彿最後的防線潰堤了一樣,平助擁サヤ入懷,力道猛烈的讓サヤ往後退的靠到餐桌上,平助一手將サヤ捲在懷裡,一手沿著サヤ的曲線滑到她胸前,然後一把將サヤ的胸部握在他溫熱的手裡,揉搓著サヤ已經堅挺起來的乳頭,サヤ在平助口中嬌喘起來「平助...」

平助閉著眼,急切的吻著サヤ的臉、耳根、脖子,平助吻過的地方像火烙一樣,一路來到サヤ的鎖骨,捲著サヤ的一隻手用力一抬把サヤ放在餐桌上,サヤ一手伸進平助的頭髮裡,一手輕巧的把自己的內褲褪下了,雙腿將平助扣近身體,用嘴吸允著平助的耳垂,平助摟著サヤ的手越收越緊,サヤ將舌頭伸進平助的耳朵裡「嗯..」平助低沉的哼了一聲,抓著サヤ腰的手一緊,進入サヤ的身體裡「んあ...」サヤ嬌喘出聲,平助直挺挺的頂到底,就停在那裡,兩人緊密的結合著、喘著「平助.....」サヤ輕喊著平助的名字,平助用唇封住サヤ的呢喃,開始濕滑又緊密的抽送。

整個客廳裡只剩下餐桌的震動和兩人的喘息聲。



*

房間裡,サヤ躺在平助胸前睡去了,平助卻清醒著,一手順著サヤ批散下來的髮絲,一手來回撫著サヤ光滑的手臂。

平助突然感覺胸口濕濕的,在黑暗中抬頭探了一下,サヤ在哭,在夢裡哭。

平助頭躺回枕頭上,將サヤ緊緊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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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一個星期內應該可以完成吧,如果只是圖稿的話。」花開院龍二伸手到菸灰缸把菸灰撢掉。

「恩,麻煩龍二哥了。」坐在桌子另一頭的平助說。

「這樣的時程你們那邊來的及嗎? 就算設計圖不用再改直接過了,還要審預算、和承包商排程吧。」龍二把菸遞到嘴邊之前問。

「這個龍二哥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這邊決定要重新設計頂樓已經夠強求了。」平助一臉歉疚的說。

龍二吸了一口菸,緩緩的吐出來「也不是你們的錯,是出資者太豬腦了。觀景樓改成賭場,一開始就是想要這種賺錢機器的話一開始就說清楚,現在都已經完工了才來看,看了才知道自己沒這種風雅性。」

「......」平助看著桌上新的提案報告,沒有說話。

「嘛,現實就是如此,出錢的人是老大。」龍二露出沒有辦法的表情。

平助像話憋了很久一樣,突然抬頭對龍二說「龍二哥,我們再堅持下去吧! 如果能夠把你的設計理念用別的方法傳達給他們的話,一定可以說服他們的。」

「別傻了,平助。」龍二冷冷的說「大樓的所有人不是我們,你們和泉建設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和這麼大牌的出資者過不去,你老爹也不會答應的。」

「可是! 龍二哥那麼好的設計......那棟大樓沒有那個觀景樓的話...就什麼也不是了!」

龍二望向會議室的玻璃窗外,窗外櫛比鱗次的辦公大樓俐落的切割開湛藍的天空。

「嘛,現實就是這樣,建築是為了人而存在的,去符合人的需求也沒有什麼不對。」

「但是,建築應該要給人帶來比賺錢更多的東西才對,一個喘息的空間、一個可以沉澱心靈的地方!」平助放在膝上的手緊緊的握起。

這個時候剛好有人敲門進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女秘書探頭進來向兩人點點頭,然後小聲的對平助說「藤堂專務,三點要開會的小西社長已經到了。」

「喔,謝謝妳,我會注意時間的。」來通知平助注意時間的女秘書又闔上門走了。

龍二靠著椅子打趣的說「藤堂專務阿,呵,位子是已經坐的很大,個性卻和以前在事務所的時候沒兩樣啊。」

「你就別說了,龍二哥。」平助苦笑著。

「所以你現在還有在畫設計圖嗎?」龍二熄了菸。

「恩...有靈感的時候。不過,最近上班很忙,能自己沉澱沉澱的時間很少。」

「恩...加油啊。」龍二平靜的說,但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笑了出來「想當時還真的是嚇到了呢,你一個毛小子大學還沒畢業,也不是念建築系的跑到我們事務所,說要想要來實習,大家都覺得來了個神經病。」

「唉呦,又要提以前的事。」平助不好意思的說。

「結果老大不情不願的翻開你的作品集一看就傻掉了,到現在還記得他含在嘴裡的菸掉在地上的樣子,哈!」龍二開心的回想著從前的事。

「唉,那都是一些很不成熟的設計...」平助咕噥著。「不過,卻也是無拘無束的設計啊......現在我最害怕的就是,在公司待久了,我的想法會漸漸的被磨平了,磨的世俗了,磨的只看的到以成本以管線配置導向的設計了...」

龍二作出喔的嘴型,點點頭說「成本和管線配置都是很重要的阿。謙卑的工程實務經驗更能讓建築設計貼近人的需求。」龍二認真的看著平助「平助,你在這裡的經驗是很珍貴的,你也要相信自己的才能。」龍二笑出口「能夠畫出那樣子的設計圖的人,是沒有那麼容易被磨平的。」

平助嘆了一口大氣「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了。」

這時候平助的手機震了一下,平助拿出手機打開簡訊,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喔...女朋友嗎? 瞧你這個臉。」龍二看著平助表情三百六十的大轉變,有趣的問。

「え? 不是啦,是一個寄住在家裡的女孩,問我會不會回家吃飯。」

「喔,這麼好還煮飯給你吃。人家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她該不會...」

龍二話還沒說完,臉超紅的平助就慌忙的回答「不可能的! サヤ只在我這裡住一個月,她也差不多要走了....所以....」

「喔喔! 一個月! 住在你家一個月還說不是女朋友! 真的不是的話,平助你也太遜了吧。」龍二大笑。

「什麼太遜了! 我和サヤ是好朋友!」平助惱羞成怒的說。

雖然是這麼說,自己說出口了才意識到,サヤ要走了。

平助覺得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沉了下去,空空的不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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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被腳邊的動靜弄醒了,朦朧的睜開眼睛看見平助拿著一杯咖啡坐在她腳邊的沙發上。

「起床啦,懶骨頭小夜。」平助邊喝著咖啡,邊把電視打開了。

「嗚,我還沒睡飽...」小夜把涼被拉起來遮過頭打算繼續睡。

「已經快要中午了耶,妳要睡到什麼時候阿。」電視裡傳來球賽的轉播聲。

「...還不都是你,昨晚說要看什麼電影...搞得這麼晚睡......」小夜在被子裡聲音模模糊糊的。

「那也已經睡了七八個鐘頭啦,老人家不是都睡得比較少嗎? 該起來囉。痛いって!!」平助被飛來著枕頭砸到頭。

「誰是老人家啦! 明明就只比我小兩歲!」小夜掀開涼被坐起身。

平助撿起掉到地上的枕頭,丟還給小夜,笑著說「早安小夜。」

「恩......」小夜還瞇著眼睛一臉不想要醒的樣子。

「小夜今天要做什麼呢?」平助啜著咖啡問。

「還不知道。」

「那要不要和我去看球賽?」

「球賽?」小夜皺起眉頭。

電視裡的實況轉播聲被一陣群眾的歡呼聲淹蓋。



*



「那一球真的是太倒楣了! 如果沒有直接飛到外野手的手套裡的話,肯定是個二壘打,三壘的淺村就可以回來了!」平助邊走出觀眾席邊激動的說。

「沒有"剛好飛到外野手手套裡"這種說法,明明就是人家守的好。」小夜走在平助後頭,心平氣靜的說。

「妳不是說妳是支持西武的嗎?」平助把本來吊在Polo衫領口的太陽眼鏡掛到頭上,瞥了小夜一眼。

「就算支持西武,也要就事論事。」小夜認真的點點頭。

平助雙手支著後腦,「阿,輸了輸了,還好沒下賭,西武這一季打的還真是不怎麼樣。」

小夜回頭再看了一眼球場,西武巨蛋好壯闊威武,和岡山市的巨蛋體育館差好多,這一個巨蛋也是平助家的公司建的。小夜想起中午的時候,答應和平助一起去看球賽,但又突然想到比賽下午就開始了,不知道買不買的到票,買到也不知道會不會很貴。

平助聽了就說「喔,這個沒問題,一定有票的。」兩人出門的時候,平助打了通電話,在電話裡說他會多帶一個人去球賽。然後他們就坐在觀眾席的最前排了。小夜這輩子還沒有坐在任何比賽或表演的最前排過,和平助一起生活的每一天都在大開眼界。

「時間也差不多了,小夜確定要來我們的酒友會吧。」平助身上的白色Polo衫在夕陽餘暉下染上粉紅色的光輝。

「恩,我想要和永倉君打聲招呼。」

「不是打聲招呼,是要他給妳下跪,新八桑看到妳出現肯定嚇死。」平助咧嘴開心的說。



*

「對不起!」永倉新八啪的一聲雙手貼地,頭猛烈的低下,就這樣定格在桌子的另一頭。

「呀,永倉君,不用這樣啦,你又不是無緣無故爽約的。」小夜忙著搖手,請永倉抬起頭來。

「不不不,新八桑絕對要跟小夜好好道歉,這家伙一直拖到小夜來的前一天才來拜託我,如果我也沒答應,小夜真的要露宿街頭了。」坐在身旁的平助戲謔的火上加油。

「還好平助君答應了。」小夜感謝的看向平助。

「啊...」平助看著サヤ臉紅了起來,馬上別過頭去「嘛...」

「不錯嘛,新八自己找到了美嬌娘,現在還給平助也牽了紅線啊。」坐在平助旁邊的原田左之助發現平助臉紅,馬上抓住機會逗他。

「左之桑不要亂說話啦! 什麼牽紅線的......這樣亂說...小夜會很困擾的!」平助的臉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忙著辯解。

「不過還真是嚇到了呢,沒想到今天帶女伴來的竟然是新八桑和平助,明天說不定要下紅雨了。」小夜的右手邊傳來一陣慵懶得像貓似的調侃。沖田總司一手撐著頭,對著小夜露出一抹迷樣的笑容「啊,不,如果土方桑也帶女伴來了才真的是要下紅雨了,你說是不是啊土方桑?」沖田總司朝坐在他對面的土方歲三擎了擎下巴。

土方歲三沒理他,對著坐他旁邊的女孩說「雪村小姐是在做什麼的?」

「喂,土方桑,人家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大學甄試的耶,土方桑這樣會嚇到人家的。」平助說。

「囉嗦,這樣哪裡像甄試了。」土方歲三雙手交叉在胸前不滿的回平助。

「千鶴桑、回答這個人的問題用字措辭要小心喔,他可是人稱鬼之古文教授,會隨時糾正你的文法錯誤。」沖田總司彷彿土方歲三不在場一樣的對雪村千鶴說。

坐在土方和永倉兩人中間的雪村千鶴害羞又慌忙的點著頭,彷彿不知道到底要回應哪一個人才好「我是小學老師,上個月才剛調來多摩川小學的。」

「喔,小學老師阿,那是怎麼跟新八認識的呢?」原田好奇的問。

「阿,我們班上的學生在新八桑的道場練劍,放學之後去看學生練劍的時候,在道場認識的。」雪村害羞的說著。

「新八桑一定用了什麼方法叫學生把妳拖去的吧? 」平助吐槽。

「俺才沒有咧!」永倉大聲的否定。

「恩恩,一定是聽學生說最近來了個可愛的女老師,就跟學生說: 如果你把她帶來,下次比賽就讓你出場之類的。」原田玩性十足的繼續火上添柴。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平助拍手大笑。

「你們兩個! 這是污衊!」新八臉紅著大聲反抗,從他的表情看來,小夜覺得原田說的可能雖不中,亦不遠。

「千鶴桑知道自己是被騙來的,要重新考慮到底要不要和新八桑交往了吧。」沖田一脈悠閒的說。

「ええ?阿...不會的,新八桑不會做這種事的...就算是真的,我也還是喜歡新八桑...新八桑揮劍的樣子最帥了...」雪村的臉邊說邊通紅起來。

「小千鶴...」永倉看著女朋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小千鶴我最喜歡妳了!!!」一把將雪村摟進懷裡。

「喂! 新八! 別太囂張啦,戀愛告白也要看場合吧! 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呢!」土方雖然貌似火光,但其實臉上也泛著淡淡的紅暈,應該還是很為永倉君高興吧。

「喔,土方桑你在忌妒啊~」沖田馬上接口,這個人感覺就算土方只是用鼻子哼一聲他也有東西可以吐槽,小夜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奇妙。

「吵死了!哪裡有地方好忌妒了! 我只是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節制一點。」

「ええ...明明我們就是在燃Bar的地下室包廂裡,哪裡有大庭和廣眾了阿。」沖田越講興致越高。

「囉嗦! 總司你閉嘴」

「阿,總而言之,千鶴桑,新八就拜託你照顧了,可能會有點辛苦,不過,這傢伙如果欺負妳的話就來跟我們說,我們會幫妳教訓他。」原田溫柔的對雪村說,最後還拋出一個迷人的媚眼。

大夥兒盡興的尋永倉開心的時候,有人從樓梯上走下來,是店長島田。

「齋藤桑來了。」島田把客人帶下來。

「喔,一君,終於下班啦!」平助開心的對走在島田後面的男人說。



「不、現在暫時休息,等一下還要回去。」齋藤一走向包廂最裡頭土方和沖田之間空著的位子坐下。小夜的目光跟著齋藤,明明是夏天的周末,這個男人卻穿著整套的黑西裝,但奇妙的是看起來一點都不熱,臉上的表情也是靜如止水,小夜還注意到他的右耳上掛著耳麥,耳麥的線藏進西裝裡,簡直就像是電影裡的情報員一樣。

「大臣周末也有活動嗎?」土方問。

「恩,今天參加住友銀行頭取的就職宴。」齋藤接過沖田遞過去的啤酒。

「真辛苦的工作啊,周末也得上班。」原田在桌子的另一頭說。

平助往後靠近小夜的耳邊小聲的說:「一君是內閣總務省總務大臣的護衛長。」小夜用氣音喔了一聲點點頭。

這時候店長島田笑著開口說「大家都到齊了,要開始點餐了嗎?」大夥兒開始各自翻開菜單,邊討論著要點什麼菜。

總務大臣的護衛長呀,平助的酒友還真是五花八門呢,小夜心想,一邊又把在場的人掃了一遍。

長髮及肩的原田左之助穿著白色的V領T,手腕上纏著很有設計感的皮帶子,坐在桌前也比平助要高一個頭,高大結實的身材在緊身的T恤下散發著成熟的男人味。原田自己開了一個進口酒商的公司,東京很多頂級的西餐廳都是原田的客人,平助是這麼介紹的。

永倉新八,神無念劍道場的主人,在目黑區、世田谷區都小有名氣,外型和小夜想像的一樣是個不太修邊幅的傻大哥。土方歲三,早稻田大學文學院的副教授,主授日本文學,如果不是給人老師的感覺這麼重的話,小夜會覺得土方歲三是平助這群友人裡長的最英挺的,長長的瀏海襯著深邃的雙眼,這個人私底下應該是個很有文青風雅的人吧。齋藤一,隨時可以掠倒想要找主人的碴的完美保鏢,但是行為舉止間還有著古典的優雅。

然後是坐在小夜旁邊的沖田總司,髮色很淺的沖田穿著平口T和米色針織薄外套,據平助說,沖田是媒體界有名的毒舌公關,在一家很威的公關公司當總監,於其說是他幫名人、企業管理形象,不如說是他自己本身的高人氣和挑剔度,讓他負責的案子也能在媒體上一炮而紅。

「點完菜了,可以談正事了吧,現在不討論,等一下大家喝醉酒了就更不可能討論了。」土方闔上菜單,正經八百的和大家說。

「討厭啦,土方桑,不能討論的只有土方桑而已吧,不要把我們的酒量和你相提並論嘛。」沖田愉快的說。

「正事? 正事是什麼。」永倉一臉疑惑的說,平助也是一臉不知道的表情。

「說什麼呢! 你們這些家伙,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聚會啊!」土方小怒。

「不是介紹新八和平助的女朋友嗎?」原田理所當然的說。

「左之桑! 不要亂說話!」平助聽到"平助的女朋友"大驚。

「今天是要來討論近藤桑的生日企劃吧。」齋藤說。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其實所謂的眾人只是坐在平助這一邊的三個人。

沖田悠悠的說「生日企劃不是早就訂好了嗎? 還有什麼討論的必要。」然後對著土方透出邪惡的微笑「土方桑的簽書會已經決定辦在近藤桑生日的那一天,邀請近藤桑出席,再安排土方桑朗讀他的作品,近藤さん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土方眼睛睜的都要掉出來了「你,你怎麼知道簽書會的事!!」

「什麼啊?什麼啊? 土方桑出書了,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平助一聽沖田這麼一說馬上問。

「討厭啦,土方桑,你的出版社拜託我們公司做你的公關的,你都忘記啦,雖然土方桑特別交代了不要讓我知道,但是畢竟是我的友人,嘛,小案子通常不是我負責的,但是朋友總是要關照一下的嘛。」雖然說著關心照顧的話,小夜卻覺得沖田有種整人馬達全開的感覺。

「總司!!!」土方咆哮。

酒聚就這樣一整晚歡樂喧鬧的沒中斷過。



*



小夜和平助兩人踩著月色走在河堤上。

「平助君的朋友都好有趣喔。」小夜嘴裡刁著剛剛結帳的時候島田送她的棒棒糖。

「哈,都是很奇怪的家伙吧,大家都是燃Bar的常客,酒喝多了最後就變成朋友了。」

「能認識各種職業的人真不錯,大家除了人好以外,工作也都很有趣呢。」

「恩......是啊...。」平助放緩腳步,佇足在河堤的邊緣,望著多摩川上粼粼的波光。

小夜看到平助又若有所思,從後頭拍了平助的肩膀說「平助君的工作也很有趣啊! 你在想什麼呢。」

平助沒有回答,在河堤邊上坐了下來,仍然望著遠方,小夜站在平助身邊,吹著涼涼的夜風。

「其實啊,我想做的是建築設計。」

小夜含著棒棒糖,等著平助繼續說。

「家裡是希望我能接公司的管理職,哥哥當社長,我走其他的建案管理,所以大學的時候也是念管理的。」平助朝小夜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小夜一定覺得很奇怪吧,想作建築設計,又生在建商公司的小孩是在煩惱什麼,這樣不是剛剛好嗎。」

平助手肘支在膝蓋上,雙手合握的撐著下巴說「我想做的是純設計,設計讓人眼睛一亮的建築,那種如果有一天要被拆掉了,會有人說"阿, 我們不想要它被拆掉~"的那種建築。」平助帶著淺淺的笑容,說著或者所謂夢想的話。

「我可能真的和小夜說的一樣,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吧,不想要審預算、和承包商周旋、不想因為成本不合就駁回好的設計,不想要...不想要只是把別人設計好的房子蓋起來...」平助苦笑著。

一朵淡雲朦朧了月色,小夜在平助身邊坐了下來「那何不就去作設計呢?」

平助看著小夜被河光反射的臉,別過頭去,想了一會兒才說「沒有勇氣吧,不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不知道是不是面對現實好好的把現在的工作做好才是我的使命。」

小夜沒有說話,是追求夢想好,還是面對現實好,小夜自己也還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小夜呢? 小夜確定畫畫就是自己要走的路了嗎?」平助拔起腳邊的一綹草,抓在手上隨風飄。

「......確定與不確定...都沒有關係。我會的只有畫畫。」

小夜抱著雙腳,頭靠在膝蓋上「也許在平助看來,這樣就是追求夢想吧。但其實,我也是過得挺不踏實的,來東京,就是想要找到些什麼,有新的開始之類的。」還有逃開一些人事物,小夜沒有說出來。

「小夜想要來東京找什麼?」

小夜抬起頭來,雲散月出,月亮爬到了正空,高照著夜只剩下月色。

「尋找Mo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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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早上醒來的時候,房子裡靜悄悄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簾照進客廳。小夜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平助一定上班去了。平助家的客廳和廚房是連在一起的,小夜不是那種一睡就睡死的人,平助早上如果有在廚房活動的話,小夜應該是聽的到的,難不成為了不吵醒她,早飯都沒吃就出去了?

小夜從沙發上爬起來,慵懶的走到廚房,看到餐桌上有張紙條,紙條上還有串鑰匙,小夜抓抓頭,把紙條拿起來看。

「早安小夜,冰箱裡有牛奶和麵包,備用鑰匙放在桌上,大支的是樓上的門,另一支樓下。晚上見。」小夜想像平助輕手輕腳把紙條和鑰匙放在餐桌上的樣子,不禁露出微笑。

昨天兩人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梳洗過後就各自睡了,所以小夜還沒機會好好的看一看平助的房子,雖然主人不在的時候探索人家房子有點心虛,但是應該沒有關係吧,小夜這麼想著。

平助家除了廚房地板是磁磚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原木地板,夏天走起來很清爽舒服,小夜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窗外一大片綠地,綠地再過去就是多摩川的河堤。客廳的另一頭是一片及腰高度的櫃子,裡頭放了些閒書和CD,上面放了一台音響,復古的外型像留聲機,但是上面按鍵好少,而且都沒有標示,所以又有種蘋果產品的感覺,應該又是一台高級貨。小夜在CD櫃裡找到The Pierces所有的專輯,看來平助真的是她們樂團的粉絲呢。

櫃子的左手邊就是平助的房間,小夜跳舞似的滑過木地板,走到平助的房門口,房間門是大開的,不知道是因為房間裡沒有什麼雜物,還是本身設計的關係,房間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很寬敞,走進房間的右手邊是一排衣櫃通到底,這種還有地方站著挑衣服試衣服的衣櫃間小夜還真是大開眼界,衣櫃間一轉角就通到浴室,浴室再通洗衣間和小陽台,洗衣間又可以通回客廳。因為是單人公寓的關係,衣櫃間、浴室和平助的房間之間都沒有門,昨晚安頓小夜洗澡的時候,平助臉紅的再三保證他絕對不會偷看,還說以後小夜洗澡的時候他會待在客廳。小夜壓根也不覺得平助是會偷看別人洗澡的人。小夜從洗衣間走出來回到客廳,玄關邊還有一個房間,但是門是關著的,小夜覺得如果特意打開的話,感覺就像窺探別人的隱私了,也就沒進去。

吃完早餐,小夜坐回沙發上整理了一下行李,畫具都拿出來之後,包包差不多也空了,還要去買畫布才行,小夜默默記下這一個要做的事情,眼角的餘光瞥到手機在閃,有簡訊,是平助嗎? 小夜把簡訊打開。

「妳在哪裡?」

小夜看著這一個簡訊,一早的好心情瞬間化成渣。

是直人。

小夜在沙發上躺下,抓著手機的手垂在地上。

為什麼不放手?

這一個問題小夜想問直人不下千遍,卻從來沒有辦法說出口。問自己同樣的問題萬遍,卻找不到答案。

小夜和直人都是岡山倉敷藝大的學生,同科同期的兩個人很投緣,入學相識不久後就交往了,大二的時候兩人一起搬出去外頭住,把公寓當成畫室一樣,常常翹課睡到日上三竿,一起為了趕比賽作品撤夜作畫。小夜是真心的覺得自己找到了靈魂的伴侶,在藝術這條不好走的路上有了扶持,從來不願意承認有著這種單純夢想的人其實只有自己。直人從藝大畢業後進了父親介紹的製造公司,兩人漸行漸遠,不久之後直人就和社長千金結婚了,兩人也斷了來往。然而一年多前,直人又回來找小夜,說想要找回兩人的友情,但每次維持友誼的見面卻都以上床收尾。

小夜是知道的。自己只是直人對他的窩囊人生的一種小小抵抗,彷彿只要還和小夜保持著關係,自己就還沒有偏離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的道路。但小夜是知道的,直人不會放棄他已經得到的生活,回來過這種吃完一餐不知道下一餐在哪裡的生存方式。

是自己的錯,早就開拒絕他,早就該忘掉他,早就該離開,早就該戒菸,太多早就該。

現在就戒掉。從到東京開始。

小夜拿起手機把直人的簡訊刪了,進入簡訊箱把所有直人的簡訊找出來,一次全刪了。

放了。這一次真的結束了。



*



夕照下,小夜一手拎著菜,一手扛著兩個油畫框走在河堤上的,腦子裡整理著一天所看到的東西。作畫到一種程度的時候,要突破的不是技法,而是要傳達的主題。還是學生的時候,尋找靈感的過程像一場遊戲,在大學四年安穩的時間區間裡,想要做什麼都可以,靈感從來不是問題。作畫變成一種職業之後,尋找靈感變成一種必須要完成的事,反而變的得來不易。小夜自己有一套尋找靈感的方式,但有時候也是要碰運氣。

小夜用拎菜的那隻手看了一下手機,沒有新簡訊,所以平助應該會準時到家。早些時候小夜傳簡訊問平助會不會回家吃飯,自己可以煮一煮。平助回傳說差不多七點可以到家。

小夜在河堤上的影子遠遠的走在前頭。



*



「我回來了。」平助一進門就說。

「歡迎回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夜聽到平助的聲音轉過身來。

「好香喔! 小夜煮了什麼東西?」平助還在玄關拖鞋子。

「你猜呢?」還穿著圍裙的小夜朝玄關走過去「我覺得你昨天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是有預謀的,其實你是想要告訴我你喜歡吃的東西吧」小夜雙手交叉在胸前裝生氣的看著平助。

「ええ...妳煮了勝丼嗎?!」平助眼睛一亮,興匆匆的跑到廚房爐子前,一手還抓著公事包和領帶,一手掀開滾著醬汁的鍋子「好香!」

「先去換衣服吧,換好就可以吃了。」小夜覺得自己好像寵著小兒子的老媽。

「現在馬上去! 太香了,整個都餓起來了。」平助說完小跑去房間。

小夜邊把最後的工程結束,邊在飯桌上張羅碗筷。平助很快的就換好衣服回到廚房。

「太幸福了,回家就有東西可以吃,小夜謝謝妳。」平助看著小夜端上桌的一大碗勝丼露出小男孩一樣的表情「這一鍋是什麼?」平助指著放在餐桌中間的石鍋。

「味噌野菜燒。」

「哇...小夜這樣不行,妳要是每天餵我吃得這麼好,妳回去了我該怎麼辦?」平助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え? 我沒有說每天都要幫你煮飯啊。」小夜脫下圍裙擦乾手,也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哈哈,開玩笑的啦,如果你沒有晚下班的話,每天都煮飯給你吃,算是謝謝你讓我在這裡寄居啊,開動吧。」

「我要開動了!」平助雙手合十的說完,抓起筷子夾起一大塊豬排大口的咬下去「好吃!!!」

「好吃嗎? 不知道會不會太鹹了一點?」小夜自己也扒了一口飯。

「不會! 完全不會! 太好吃了。」平助滿嘴飯的說。

「那就好。平助今天上班還好嗎?」

「恩......嘛,差不多。」說到工作好像又摸到逆鱗了一樣,平助高張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小夜只好乖乖的嚼著嘴裡的豬排。

「我呢,其實是在父親的公司工作的,和泉建設妳聽過嗎?」平助邊說邊夾起野菜燒裡的香菇到碗裡。

「喔,聽過,很大的公司啊,岡山駅旁現在正在蓋的新百貨就是和泉建設蓋的吧? 工地上有很大的標誌。」

「恩,西島百貨的建案大多是和我們公司合作的。」

「ええ、好厲害啊,和泉建設是平助君的家族企業啊,那平助君以後要接社長嗎?」平助自己講起工作的事情,小夜總覺得要給一點鼓勵的感覺,所以語帶欣羨的說。

「はあっ? 社長?」平助用鼻子哼了一聲「當社長什麼的,我沒有興趣。」

「是喔。」小夜猜不透平助到底在想什麼,但隱約的可以感覺到有些隱情。

「恩......」平助若有所思的說「就算我想當,也是不可能的。」

這麼一瞬間,小夜覺得平助漂走了,"為什麼不可能"還沒說出口,平助就接著說。

「我的上頭還有個哥哥呢,哥哥會接社長。」平助微笑著看向小夜,但是個想要掩飾心情的笑法。

「平助君還有個哥哥啊,哥哥想要接社長嗎?」

「ええ?」平助似乎對於小夜的問題很意外「阿......應該吧。」

「平助君的哥哥是什麼樣子的人呢?」

「高潔......身體不是很好,能來公司的時間不是很多......」平助幾乎已經停止吃飯的動作,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裡「哥哥,到底想不想接社長,我還真的不知道,那傢伙,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坦白說的吧。」

「呵呵,兄弟之間常常都是這麼不老實的吧。」小夜沒有兄弟姊妹,但是總覺得男孩子很難彼此坦承,尤其是兄弟。

平助張口像要說什麼,卻沒說出口,沉默了好一會兒,小夜正開口想問他怎麼了,平助又突然像下了決定似的看著小夜說「其實阿,高潔和我是異母兄弟,我的母親算是父親的二房吧,呵,很可笑吧,什麼時代了還有二房。所以我和高潔是在不同的家庭長大的,年齡也差了七歲,小時候只有在正月家族拜年的時候才會看到他,反而是進了公司之後見面的機會比較大,不過,我進公司不久高潔的身體就出問題了。所以......」

一時之間聽到平助如此令人意外的家庭背景,小夜無語了。

「總而言之,我跟哥哥不太熟。因為是小老婆生的兒子,所以也不可能接社長。」話都講完了,平助反而看起來心情比較好,扒了一大口飯。

小夜看著夾菜扒飯,扒飯夾菜的平助,緩緩的說「平助君辛苦了阿,本來還以為你只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呢。」

平助瞪大了雙眼「嬌生慣養?! 我哪裡看起來嬌生慣養了?!」

「開這麼好的車,住這麼高級的房子,房間裡還有試衣間,這樣不是很嬌生慣養嗎?」小夜瞇著眼睛挖苦著。

「呀,別に......妳,妳怎麼知道房間裡有試衣間!」

「不要岔開話題! 是你自己門不關,不要怪我進去參觀。」

「小夜、妳...」

兩人就這樣在餐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平助身世的無奈與沉重,小夜覺得用這種開玩笑的回應是最好的,同情和鼓勵都是多餘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不面對的現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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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站在涉谷車站南側出口的毛伊頭像前,點起第三支菸。

晚上七點多的涉谷車站人聲鼎沸,雖然約的這個點似乎比涉谷廣場出口的忠犬八公像要少人,路上川流的人車還是讓小夜浮躁不安。中午從家裡出發在岡山駅上了JR的時候收到永倉新八的簡訊,簡訊裡說他因為一些私人的因素不能提供小夜住宿了,但已經安排好友人接待小夜,然後說友人晚一點會傳訊息給她。小夜看到這封簡訊的時候整個傻住,頓時覺得自己還沒出門就已經上了賊船,驚訝的同時JR已經準時啟動開往東京。小夜試著打電話給永倉新八,但是電話都轉進語音,最後只好坐立不安的在火車上等著永倉新八友人的聯絡。還好過沒多久就收到了新簡訊,是一個叫藤堂平助的人,他和小夜約了六點在涉谷站的毛伊頭像前,還說他住在多摩川駅的附近,小夜如果要自己去的話還要轉東急電車,所以不如他下班開車順道來接小夜。小夜看到這樣貼心的簡訊,心情才慢慢的從谷底爬上來,回了簡訊感謝藤堂平助並確定碰面的時間和地點。

小夜抖掉菸屁股,小夜自己在心裡嘆了口大氣,明明這趟旅行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要戒菸的,結果才第一天就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一下火車,涉谷車站像太空航站一樣的急快步調就讓小夜眼花撩亂,又加上等不到人,小夜無法克制的去買了包菸。

七點半,該不會真的被晃點了吧,小夜心裡無奈的咕噥著,正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是小夜嗎?我是藤堂平助,對不起! 我遲到了,下午一直開會到現在,沒有先打給妳真的對不起! 我現在馬上過去,二十分鐘之內就會到,妳再等一下啊。」

小夜和藤堂平助說沒有關係,又再次謝謝他的照顧。藤堂平助的聲音比小夜想像的要稚氣,本來以為會是個像永倉新八一樣少根筋的大粗老,這個沙啞的聲音有點緊張,語氣裡的認真卻聽得很清楚。應該是個好人吧,可以收菸了。

*

「恩,我在毛伊頭像前面,恩,我穿白色T-Shirt和藍色牛仔短褲、黑靴子,你車子停在路邊? 黑色車子,阿,嗨,恩恩看到你了。」小夜邊掛掉電話邊走向路邊下了車的藤堂平助。在這短短走過去的30秒,小夜把藤堂平助從頭到腳連人帶車的分析了一遍。

二十五六歲左右,剪裁合身的西裝,樣式普通但料子很好,沒繫領帶但領口旁邊有一點凌亂,應該是剛剛趕著過來的時候在路上把領帶摘掉的,車子是Lexus 2011年最新款GS450h,不是大學剛畢業的人買得起的車,臉很清秀但稚氣未脫。小夜的推測是,藤堂平助家境很好,可能剛開始在家族的企業工作,所以穿的刻意低調,車子洩了底牌,但是嘿,有錢誰不想買好車啊。

「你好,我是小夜,真的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小夜向藤堂平助一鞠躬。

「阿,妳好妳好,我是藤堂平助,讓妳等了這麼久真的很對不起,沒有想到開會會開這麼久才跟妳約了六點...」藤堂平助滿臉歉疚手搔著後腦。

「沒關係的,我這邊才不好意思,要借住你家。」

藤堂平助不好意思的笑著「阿、快上車吧,阿、妳行李要放後面嗎?」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小夜覺得他挺可愛的。

「不用了,我就只有這一包,放在腳底下就可以了,謝謝你藤堂桑。」

繞到車子另一頭正打開駕駛座門的藤堂平助停了一下「阿,可以不用叫我藤堂桑,大家都叫我平助,叫我平助就可以了。」手搭著車門對著另一頭的小夜露出淺淺的微笑。

「那,平助君,よう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小夜也回敬他一個微笑,兩人開車上路。

真不愧是Lexus GS,前座超寬敞,皮椅坐起來完全貼合小夜的身體曲線但堅挺得很有彈性,控制板設計的犀利又內斂,平助的車子裡什麼裝飾都沒有,所有的東西都保持的像剛從車廠出來的一樣。小夜高中的時候在家裡附近的手工洗車廠打過一陣子工,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車子,雖然自己連二手的破車都買不起,但常常會站在超商看汽車雜誌。現在坐在GS裡面簡直就像作夢一樣,車子像被馴服的猛獸一樣飽含力量,加速和煞車都靜悄悄地,小夜喜孜孜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享受GS的性能,完全沒有注意到駕駛座上的平助絞盡腦汁的想要打破沉默。

「ㄟ..一路過來還順利嗎?」平助右轉上一條筆直的大路。

「恩,很順利。不過...早上收到永倉君的簡訊的時候真的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今天要露宿街頭了呢。」小夜很老實的說。

「唉,新八桑那傢伙就只知道給人找麻煩,啊,我不是說妳是麻煩,我是說他給妳找麻煩。」平助臉紅的解釋自己講出來的話。

真是個單純的男孩,小夜笑著心想「你願意幫忙真的是得救了,平助君。」

「哎,不會不會。......恩,妳是第一次來東京嗎?」車子上了匝道,匝道口寫著首都高速三號涉谷線。

「恩,第一次來,以前......呀,這個音樂...」小夜現在才發現其實車子裡有放音樂,但是關的很小聲,仔細一聽是The Pierces樂團的"I put your record on",是她們樂團第三張專輯中的一首歌。

「啊,這個不喜歡嗎? 可以換別的。」平助伸手要調CD。

「不用不用,這個很好聽。」其實The Pierces是小夜最喜歡的樂團,聽到平助放她們的歌覺得很巧,但是覺得這個時間點如果說自己最喜歡的樂團就是The Pierces,感覺好像是為了拉近距離才說的客套說詞,於是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在涉谷高上開了約二十分鐘下了交流道,回到市路多摩堤通上,開沒多久多摩川就出現在右手邊。

「這條河是?」

「多摩川。我們快到了,再前面就是多摩川駅,妳之後如果要進市區,那一站是最近的,搭東急東橫線15分鐘就到涉谷了」

「了解。第一次來東京,有當地人指導真是太幸運了,我今天才只是在涉谷而已,就覺得東京好大、步調好快,我這個小城市來的人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小夜伸手貼在車窗上,看著窗外月光下的多摩川「不過,這一個地方好像比較寧靜一點啊。」

「恩,這附近環境比較好,不像市中心一樣那麼有壓迫感。」平助轉進巷子裡,在一棟看起來很新的大廈前減速,準備要開車下地下停車庫「這邊...」

不管平助本來是要說什麼,小夜肚子的狂叫都把他要說的話攔下來了,GS隔音效果太好,車子裡就像在錄音室一樣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

「ああ...悪い!! 妳應該很餓吧! 現在都幾點了,我都忘記了,我開會的時候有吃了一些點心所以不餓,跟妳約了那種時間妳一定還沒吃飯,對不起! 我們去先去吃東西吧。」平助慌忙的說完一陣倒車出去。

「呀,沒關係的平助君,我在家裡隨便吃吃就可以了。」小夜不想太麻煩。

「不行不行,家裡沒什麼東西可以吃,妳第一天到東京,應該要吃好一點。」

「不好意思......到處麻煩你。」相較於肚子叫被聽到,平助的熱心更讓小夜覺得不好意思。

*

平助領著小夜走進一家看起來很有加勒比海風情的酒吧,酒吧外頭沒有招牌,但是門上掛著「燃Bar,請進。」

平助和吧檯後的人招呼了一下坐進一個小包廂,酒吧的氣氛很輕鬆,客人看起來都是年輕上班族,L型吧檯的右手邊就是一排L型並列的包廂,說是包廂其實只是兩長椅對坐一張木桌,但是每張木桌上都有盞低垂的吊燈,把圍繞木桌的空間營造得很有私密感。從酒保招呼平助的方式,小夜猜這間酒吧應該是平助常來的地方。

「想要吃什麼?」平助翻開菜單問小夜。

「什麼都行,可以快速上菜的好了,我好餓。」小夜對著對桌的平助咧嘴一笑。

平助露出看起來像鬆一口氣的笑容,不知道是笑小夜飢不擇食,還是笑她女孩子卻這麼坦白的好胃口。

服務生送上水,兩人點好菜,小夜問「這間酒吧平助君常來嗎?」

「恩,離家裡挺近的,酒不錯東西也好吃,和一些熟客是好朋友。」平助邊說邊脫下西裝外套放在椅子上。

「喔喔,氣氛挺不錯的,這家店。大家看起來都是上班族來小酌一番。」小夜雙手撐在長椅上環視了一下酒吧。

「嘛,差不多吧。」平助也像小夜一樣看了一看酒吧裡的人,一隻手無意識的轉著另一隻手上的袖扣,在小夜看來,那一對袖扣應該也是價值不斐。

「平助君。」

「え?!」平助被小夜突然轉正經的語氣嚇了一跳。

「再次謝謝你收留我,願意讓陌生人借住這麼長一段時間的人連在カウチサーフイ上都很不容易找,能碰到平助君真的太好了。」小夜用頭作小鞠躬。

「呀,道謝的事就不用再說了,妳女孩子自己一個人上東京,能夠照顧一下我也覺得很開心。」平助急忙推謝。

「所以,我覺得我有義務鄭重的自我介紹一下,畢竟要在平助君家叨擾這麼久,你有權利知道收留的野貓是什麼人,所以,我先自我介紹,之後你想要問什麼儘管問,我一律回答。」服務生這個時候端菜上桌了,平助幫兩人點的牛肉漢堡餐果然是火速上桌的菜,但小夜沒打算開動。

「我叫小夜,今年27歲,岡山縣岡山市人,一輩子沒走過遠門,這一次到東京來算是第一次的大旅行。工作是soho畫家,呀,但是大部分的時候是在一家書店打工,興趣是畫畫,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戒菸,還有,The Pierces是我最喜歡的樂團。」小夜一口氣講完這一長串的話,然後抓起刀叉開始攻擊她的晚餐。

另一頭的平助則是被小夜珠連炮結的自我介紹驚呆了,牛肉漢堡在他面前冒著熱騰騰的煙。

「好吃」小夜嘴裡含著食物開心的說「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阿不過,你也吃阿。」說完插起餐盤上的小番茄塞進嘴裡。

平助還呈現恍神狀態。小夜的朋友常說她講話太直接,行為舉止也不像女人,平助可能被嚇到了,自己收留了一個野蠻人。

平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拿起刀叉開始切漢堡「恩,要問什麼好呢?......恩,小夜是畫畫的阿,好厲害,是畫什麼呢?」

「主要是畫油畫,不過有時候也會用水彩。平助君呢?」

「阿,我啊,我在一家建設公司作專案。」不知道為什麼平助君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夜覺得他有點心虛。

「建設公司,所以是蓋大樓的囉,專案是作什麼的呀。」

「專案って...恩,いろいろ,能想到的蓋大樓的事都得做。」

小夜確定平助不是太想討論工作的事情。「了解。那平助君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不想說就換個話題,小夜一點都不介意,反正每個人都有不想和人討論的事情。

「啊っ...喔......那,小夜為什麼喜歡The Pierces呢?」平助用刀叉的優雅手段又讓小夜再次確定,藤堂平助是在上流社會長大的孩子,小夜看了一眼自己可以說是一團亂的餐盤。

「我覺得她們的歌曲都很特別,孤獨的唱腔裡帶有很原始的味道,其實會喜歡上她們樂團完全是個巧合,我這個人是不太買CD的,沒錢收集,但是打工的書店隔壁就是一家CD店,常常藉口去抽菸跑到隔壁聽CD試聽帶,也是碰巧聽到她們的歌。平助君呢?」小夜抓起桌上的幾罐醬料觀察,決定嘗試其中一種。

「我啊...會知道她們也算是巧合吧,有一次出國,逛街的時候碰到她們的游擊演唱會,一聽就喜歡上了。」平助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彷彿再回味那一天的演唱會一樣。

「那你最喜歡她們的哪一首歌?啊,等等,我們一二三一起說,看看是不是同一首。」小夜最喜歡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了,平助聽小夜這麼說也一副很新鮮的表情。「一、二、三」

「We are stars。」

兩個人都大笑出聲。

「小夜也喜歡這一首!」平助笑著說。

「當然囉,大部分的人都喜歡這一首吧。」

「蛤? 所以小夜是猜我喜歡這一首,不是真的喜歡這一首?」平助從兩個人見面以來,語氣裡的僵硬終於緩緩鬆綁。

「不是! 我是真的喜歡這一首!」小夜大聲反抗「完了,這樣越描越黑。我喜歡它的歌詞。We are stars, fashioned in the flesh and bone; we are islands, excuses to remain alone; We are moons, throw ourselves around each other...」

「We are ocean, being controlled by the pull of another」平助接口,兩個人像在吟唱午夜前的靈歌一樣的,在昏黃的吊燈下低聲說著歌詞,平助的眼睛裡帶著非常深邃的笑意。

「看吧,我是真的喜歡,不然怎麼說的出歌詞。」小夜得意的說。

「好吧,姑且相信妳。」平助點點頭,然後說「還好不是新八桑接待妳,不然你就得說愛和慾望之日之類的歌是你最喜歡的歌了。」

「哈哈哈,愛和慾望之日,不會吧! 但那首歌其實也很嗨啊,比較老派一點就是了,永倉君喜歡的是那種類型的歌嗎?」

「只要是你能想到正常年輕人不會喜歡的歌,就是那傢伙會喜歡的歌。」平助毫不留情的說。

「哈哈哈,好想見見永倉君喔,是什麼樣子的人呢?」小夜側著頭想像永倉新八的樣子,唱著老派酒家歌曲的大老粗。

「這個星期六我們幾個酒友會聚餐,新八桑也會來,妳不介意的話就一起來吧。讓新八桑愧疚一下! 在最後一秒鐘拋棄妳真是太過分了,交了個女朋友就不守信用,實在是。」平助一講到永倉整個男孩子的感覺就跑出來了,應該是很好的哥兒們吧,小夜心想,不然也不會答應永倉君這麼臨時又無理的請求。

「那平助君的女朋友沒有關係嗎? 我住在你家?」小夜突然想到。

「蛤? 女朋友? あ、呀呀,我沒有女朋友!」平助臉紅到耳根「啊,我是說我現在沒有女朋友,啊,不是...」講到女朋友的事情整個亂了陣腳,也下意識的避開小夜的視線。

真是個單純的男孩,小夜越來越覺得平助很可愛。

「平助君明天還要上班吧?」

「恩,怎麼了嗎?」話題轉開平助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恢復正常的問。

「那明天還要早起呢,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吧,不過在那之前,再問我一個問題吧,無三不成禮,問完三個問題,我們就算正式介紹過了喔。」小夜隨意亂說了個遊戲規則,也許只是喜歡看藤堂平助想題目困擾的有趣模樣。

「三個問題啊,要問什麼呢......那,小夜喜歡吃什麼?」

「蛤? 這個題目也太沒有創意了吧!」

「え? 妳又沒有規定要是有創意的題目! 這個問題很重要吧,我們之後一個月一起吃東西的機會很多吧?」平助頭頭是道的捍衛自己出的題目。

「這樣說也是啦......好吧,我最喜歡醬油配飯了。」

「蛤? 這哪算是一種菜啊!」平助滑稽的笑出來。

「反正我很好養啦,這樣你放心了吧,不是收留一頭豬母,把你家冰箱吃空。」

平助已經笑到不行。

「平助呢,你喜歡吃什麼?」

平助扶著肚子說「我最喜歡吃勝丼。」

「那不就是豬丼嗎?」サヤ瞇著眼說。

「妳是想說我是豬嗎?」平助抵抗著說「小時候和劍道社的朋友比賽前一天晚上,都會一起去吃勝丼,所以現在勝丼吃起來還是有汗水和青春的味道呢。」

「了解。」小夜點點頭「青春的味道還可以,汗水的味道就遠慮了謝謝。那、平助君,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こっちこそ、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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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永倉新八啪的一聲雙手合十,頭猛烈的低下,就這樣定格在桌子的另一頭。

「蛤?」藤堂平助早就習慣了永倉這種漫畫人物式的行為「再怎麼拜託,你也得和我說到底是拜託什麼事情我才有可能答應吧,新八っさん」

「拜託了!這是俺一生的請求!」永倉沒有改變姿勢的接口。

「那你到底有幾條命阿,新八桑」藤堂平助沒好氣的說。

永倉終於把頭抬起來,淚眼汪汪的看著平助「之前的都不算,俺的人生從上週末才算開始!」少女漫畫式的花朵背景如果該出場的話大概就是這個時候。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上週末又是什麼意思啊,你說清楚好不好。」平助嘆了口大氣,新八出現閃爍大眼的時候準沒好事。

「說了你就要答應阿,吶、吶。」

「聽了再考慮看看。」平助堅持的說。

「...其實啊,俺之前加入了カウチサーフィン,這個你知道吧,カウチサーフィン。」

「喔,就是把家裡沙發借人家過夜的網路社群吧。」平助無意識的轉著桌上啤酒杯。

「啊對對對,就是那個,俺...」

「新八桑加入那種網路社群做什麼啊,感覺就是想要騙女孩子來家裡過夜。」

「才不是咧!!!俺這麼動機單純的人怎麼會為了這種事情加入!!」永倉激動的拍桌子。

「呀,說自己動機單純的人最不單純。」平助笑著抓起酒杯灌了一口。

「啊隨便你說,反正俺已經重生了! 總之,之前在カウチサーフィン上答應了一個女孩子要讓她睡家裡的沙發,現在不行了,所以要拜託你了平助,你家的沙發借一下。」永倉正襟危坐的說,非常難得的眼前的啤酒一口都還沒動。

「感覺好噁心,睡在新八桑的沙發上,應該很髒吧,可憐的女孩。」平助皺著鼻子露出噁心的表情。

「感覺好噁心是什麼意思啊! 才不髒! 所以你家沙發可以借睡吧,可以吧。」永倉指著平助的鼻子說。

「才不要,自己答應人家就借自己的沙發,我才不要隨便讓人住家裡。」平助大聲反抗。

「俺就是不行借了才要拜託你啊!!」永倉肌肉糾結的大手臂壓過酒吧木桌的另一頭,整張臉欺向平助「是女孩子喔,平助,可愛的女孩子睡在你家沙發,不錯吧,快點答應!」

「就說你動機不單純吧!」平助向後退,靠在包廂的長椅背上「這種大好機會新八っさん還是自己留著吧,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不能借住了?」

「因為俺上週末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女人,所以以後再也不能胡搞瞎搞了。」灑花背景又出現了。

「蛤? 誰要跟你胡搞瞎搞啊! 新八桑你交女朋友了啊」平助吃驚的說。

「是啊,真是個好女人,平助,戀愛真是會讓人生變成彩色的,你也趕快交一個女朋友吧!」永倉笑咪咪的說。

「呀,我不需要新八桑這種人的戀愛忠告。」

「吶,平助,那就拜託你囉!」

「啊啊,我沒有答應啊! 」平助大聲的回嘴「新八桑就跟那個女孩說你不能借住不就好了。」

「不行不行,那個女孩明天就到東京了,現在回絕人家太沒有道義了。」永倉閉起眼睛搖著頭。

「明天!!! 那你現在才來拜託我又算什麼道義啊!」平助哀號。

「你是我的好兄弟啊平助,你一定會答應的,而且那個女孩要住一個月,這種カウチサーフィン的情求一般人是不會隨隨便便答應的,現在回絕的話她肯定會露宿街頭的,好可憐喔,平助你忍心嗎?」永倉講得聲淚俱下。

「一個月!!! 開玩笑的吧!! 無理無理,你去問別人吧,一個月太扯了。」平助整個無話可說。

「要是有別人可以問我就不會把你找出來了,左之和女朋友住一起是不可能的,總司和齋藤住一個公寓,兩個男人我怕那個女孩子會有危險。」

「呀,那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你一個人危險。」平助筋疲力盡的挖苦著。

「所以就只剩下你了平助。」永倉求情至上,顧不得回嘴平助的挖苦。

「土方桑呢?」平助極力想把自己救出這趟渾水,自己說出土方也覺得勉強。永倉露出"怎麼可能"的表情,一句話也沒說。

平助看向吧檯,星期三晚上九點多,人也不算少,店長島田在吧檯後面調著酒邊和客人聊天。平助轉回頭,桌子對面的永倉新八用一生的請求的眼神看著他,平助用力的抓著頭,實在很不情願說出口。

「一個月而已吧?不會再有別的要求了吧?」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無奈。

「呀搭! 平助你最好了! 就知道你會答應!」永倉開心的大吼大叫。

「我要回報! 回報! 真的是,新八桑 桶的婁子每次都要別人幫忙收拾。」平助皺著眉頭碎碎念。

「沒問題沒問題,今天的啤酒算我請。」

「一杯啤酒哪能抵銷啊!」平助抗議。

「那就多喝一點,來,乾了!」永倉終於喝了整個晚上的第一口酒,也喝完了第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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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rry your heart with me (I carry it in my heart)
I am never without it (anywhere I go you go, my dear; and whatever is done
by only me is your doing, my darling)

I fear no fate (for you are my fate, my sweet)
I want no world (for beautiful you are my world, my true)
and it's you are whatever a moon has always meant and whatever a sun will
always sing is you

Here is the deepest secret nobody knows
Here is the root of the root and the bud of the bud
and the sky of the sky of a tree called life; which grows
higher than soul can hope or mind can hide
and this is the wonder that's keeping the stars apart

I carry your heart

I carry it in my heart

by e.e.Cummings

都是狗屎。

小夜把信紙摺了回去,放進生鏽的鐵盒裡,盒子上原有的圖樣已經被鐵鏽侵花了大半。
窗外的蟬聲響的猛烈,正夏的陽光火辣的曬進房間裡。
小夜把最後一點散落在地板上要丟棄的雜物丟進鐵箱裡。
打包好的行李放在床邊,女孩子家出遠門只有這麼一個運動包行李,應該算是某種特技吧。
所剩無多的二十開頭的歲數,趁還能遠行的時候遠行,也許可以抓到一些什麼,也許不行,但不出發永遠都不知道。

該戒掉的東西也趁這次旅行戒掉吧。
該戒掉的人也是。
小夜把鐵盒匡的一聲關上,
再見岡山市
你好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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