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火影蟲師外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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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事實

灼熱,全身就如火在燒一樣。
第幾回從昏厥中找回模糊的意識,視線仍無法集中在一個固定的點。
這次真的會沒命吧...
淡幽微弱的一絲意志這樣想著。
如果,能再見一面...


"拜託你了, 就這樣給淡幽小姐施術吧。"
對方猶豫了。
"令兄以前也是這麼做的,雖然不是最好的辦法,但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
淡幽感到被榻旁的人身子一緊,似乎下了決定,伸出一隻手拖住淡幽的左頰。
體內又掀起痙攣,淡幽痛苦的拱起身子,
然後,眼前一片血紅。
身體裡的燥動在瞬間靜止。
對著淡幽放大的瞳孔的是一雙血紅的眼。
意識逐漸消失,
跌落,
一片白而無邊的深淵,
跌落,
又跌落,

在無止境的時間裡。


* * *


淡幽睜開眼,不知何時何日。
"淡幽小姐,妳醒了!"
阿玉欺身到她枕邊,撥開她額前汗濕的一綹黑髮。
"覺得好一點沒有?"阿玉沙啞的聲音裡有著不捨,額頭上的皺紋仍因擔心而深鎖著。
她覺得身體慢慢的在放鬆,頭也不再沈重,但仍是口乾舌燥,無法開口。所以只對阿玉微微的點了點頭。
淡幽的視線落在房裡跪坐的兩個陌生男子身上,
阿玉順著她的視線開口介紹了來人。
"這兩位是從木葉忍者村來的忍者,宇智波佐助與漩渦鳴人,兩位是為了狩房書庫而來的。"
淡幽一時無法消化這些訊息,
她使勁用手肘撐起上半身,
"宇智波...?"
"是的,剛才對淡幽小姐使用月讀的就是佐助先生。"阿玉陳述的語氣平板的怪異,像是刻意要壓抑情緒。
"......佐助?"
淡幽仍無法好好的思考,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了一下然後落在黑髮的少年身上,少年緊閉著雙唇,微微的對淡幽點了頭。他身旁的金髮少年似乎無法忍受這樣膠著的氣氛,傾身向前用明朗的聲音問:"淡幽小姐知道佐助嗎?"說完看了一下黑髮的少年,同時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黑髮少年用眼角餘光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是...佐助?"淡幽無法克制自己不再確認一次,還沒有等到答案心已經慢慢涼了下去,被子裡的手下意識的緊握著,彷彿要抵抗事實的發生。
"恩。"黑髮少年的眼對上她的。


好熟悉的一雙黑瞳。


無力感襲捲了淡幽的身體,她緩緩的滑回被子裡,抬起一隻手擋在眼前。
淡幽想開口,但話卡在喉嚨裡出不來,她吞了口口水。
"不好意思,兩位木葉的客人,讓你們看見我這個樣子,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麻煩兩位..."說不下去了,灼熱感衝上腦門,淚水滑落,擋在眼前的手也無法遮掩。
"佐助先生,鳴人先生,失禮了,能否讓淡幽小姐先休息?"阿玉趕緊接著說,起身送客。
紙門被拉開,門廊外金髮少年對著房裡的淡幽說:"好好休息阿,明天就會好啦!"


淡幽卻有種自己再也不會好起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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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不是蟲師

淡幽從茶樹叢下拾起一個白陶盆栽,
陶器沈了點,一隻手拿不穩,淡幽將手中的柺杖挪至手臂下,空出右手拖住盆底。

"喲,阿玉,趁天氣好在曬筍乾阿?"
淡幽抬頭看見賣醬油的老吉走進院子。
"不是筍乾,是書。你還是老樣子,竟想些吃的。"阿玉攤開手中的捲軸放在地上的白麻布上。
"這些書被我從書庫裡整理出來,再不曬曬都要長書蟲了。"阿玉伸手又拿起一卷書解開書上的繫帶。
賣醬油的老吉繞過地上的白麻布走向玄關,然後卸下肩上的醬油擔子,懶洋洋的坐在玄關前的短階上。
"真熱阿,讓人都忘了已經九月了。"老吉用袖子抹了抹脖子。
淡幽把栽了長壽梅的陶器放在走廊上,走向大門。
"阿吉伯伯。"
"喲,淡幽,今天氣色挺好的,阿玉有把妳餵好。"
淡幽向老吉笑了笑,近午的太陽照的整個院子發白。
"淡幽小姐,我去倒茶來。"
"麻煩妳了阿玉。"阿玉起身走進屋裡。
淡幽也在短階上坐下,因為右腿的膝蓋難彎曲,她坐的比老吉要高了兩階。
"孫子們都還聽話吧阿吉伯伯?"
"哈,他們要是能有一天聽我的話就老天保佑了。"老吉笑著擠出魚尾紋。
"小彥要上學了吧,今年?"淡幽想起老吉的第二個孫子。
"是阿是阿,前天才第一天上學,他老子特地去參加入學典禮,怕他第一天就把那個教室的窗戶給砸了。"
"小孩子活潑好動很好啊。"淡幽看著老吉談到孫子時開心的樣子。
"村子裡的大家都還好嗎?"淡幽問道。
狩房家的大屋位在村子西邊的山頂,腳程快的年輕人從村子走到狩房家的山頂也要一兩個時辰,山頂也就只有這麼一戶人家,所以鮮少有人上門。除了阿玉每月下山去佛寺進香,淡幽和村子的聯繫就是這些賣東西的老伯們。
"老樣子啦,村長的兒子討媳婦啦,聽說是個對家事一竅不通的千金小姐。"老吉揪起眼搖搖頭,但又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說:"喔,村子昨天來了個奇怪的人,在打聽淡幽小姐家的事。"
"奇怪的人?"
"啊喔,是啦,說奇怪也不是,平常也是有那些蟲師到村子裡打聽淡幽小姐家,我們都知道妳們家跟蟲師什麼的有點關係,這不奇怪,昨天那人,恩,怎麼說呢,感覺不像是蟲師。"老吉交叉著雙手努力回想那人的模樣。
"不像蟲師?"蟲師個個都是奇怪的人吧,淡幽心裡想著。
"恩,怎麼說呢,可能是太年輕了吧。"
年輕的蟲師?這也不太新鮮,淡幽想起銀古,但似乎她也就認識銀古這麼一個年輕蟲師。銀古幾歲了呢?應該也有二十好幾了吧,淡幽不知不覺得飄了思緒。
"看起來很年輕,十六、七歲,但說話卻很老成,臉上表情很少,啊總之,我們也不知道,昨天我和賢助在茶亭吃酒的時候給他問到了,我們當他是蟲師,把大屋的位置給他說了,應該是蟲師吧,今天還沒有人來過嗎?"老吉問淡幽,淡幽搖搖頭。
這時阿玉端了茶和煎餅出來,放在玄關的石板地上,拖了一個草席團子坐在上頭。
"老吉你又在給人說三道四了。"阿玉沒好氣的對他說。
老吉拿了一個煎餅塞進嘴裡,卡滋的一聲把煎餅咬成兩半。
"阿玉,阿吉伯伯正和我說我們又要有訪客了呢。"淡幽笑著拿起茶碗送向嘴邊。
正午的太陽照著攤在地上的白色書卷發亮,上頭的墨跡好似蒸發一般消失在陽光下。


過了午飯,阿玉送走老吉,和他買了一個月份的醬油。
淡幽坐在走廊上整理早上拿出來的盆栽,長壽梅今年的第一個花苞已經長出來了,淡幽希望今年能將梅花養成桔紅色,得把它放在陽光充足的地方。
"好像要下雨了。"阿玉從居間走出來,淡幽抬頭看了天空,太陽已埋入雲層,空氣裡有雨黏黏的味道。
"得去把書卷給收起來。"阿玉說著走去玄關。
淡幽把梅樹剪下的雜枝放在腳邊整理成一束。
細雨綿綿的飄下來,
好像一層透明的紗帳一樣把走廊圍住。
淡幽坐在走廊下看著院子裡盛開的白茶花被雨輕輕的拍打。
"淡幽小姐,要看雨的話到緣側去吧,別把衣服弄濕了,會著涼的。"阿玉抱著書走進房裡。
"喔,好的。"淡幽緩緩起身,扶著敞開的紙門緣站起來,
卻看見門口站了一個人,
雨落在他黑色的長袍上,長袍上繡著醒目的紅雲。


可能真的不是蟲師吧,淡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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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會說話的眼睛

"為什麼想看狩房書庫的書呢?我們的書記載的是蟲的事蹟,和忍術無關。"淡幽不解的問。
居間另一頭與淡幽對坐的宇智波鼬並沒有碰一口阿玉送上的茶水,任由水氣漂出茶杯。
屋外仍下著小雨。
宇智波鼬那件繡著紅雲的黑袍被阿玉擋在玄關,不讓被雨淋濕的袍子濕了地板。現在他穿著火之國常見的藏青色立襟短衫,除了那雙犀利的眼睛,著實讓人看不出來是以忍者為業的人。
宇智波鼬不理會兩個女人檢視的目光,回答了淡幽的問題:"為了尋找消滅尾獸的方法。"
"尾獸?"淡幽困惑的看向阿玉。
"尾獸是擁有大量能源的妖獸,能像天災一樣的摧毀村子和國家。"阿玉解釋道。
"聽起來像傳說一樣。"淡幽說。
"尾獸不是傳說,在火之國也有尾獸襲擊村子的例子,最近一次的襲擊,應該是淡幽小姐很小的時候的事,但不是我們火之國邊境這些小村子。"阿玉轉向宇智波鼬。
鼬拾起茶杯"十二年前尾獸襲擊的村子是木葉忍者村。"他啜了一口茶接著說:"宇智波一族擁有特別的瞳力,族裡的先人有成功使用瞳力控制尾獸的例子,所以族裡有些關於尾獸成因的紀錄,當中有提到尾獸是因為生命之源受到人類怨念的型塑,結合巨大的負面能量,經年累月後出現自我意識,成了尾獸。"
"生命之源......是指蟲嗎?"淡幽試探性的問。
"不清楚。"鼬的視線落在淡幽的臉上。
還真是表情很少的人,用眼神把下半句話給講了,淡幽心裡想著。
"那尾獸現在在哪裡呢?"
鼬的視線離開了淡幽,卻不回答,淡幽和阿玉互望了一眼。
鼬的沈默長到淡幽以為他就這麼不說了。
"尾獸被封印在人柱力的體內。"
"人柱力?......是指...封印在人的體內嗎?"淡幽驚訝的睜大茶色的雙眼。
"是的。"鼬點頭。
換淡幽沈默了下來。
阿玉轉向鼬問到:"所以說,現在尾獸在木葉的控制之下囉?"
鼬無聲表示肯定。
"既然已封印了尾獸,為何還要尋找消滅尾獸的方法?"
鼬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為難的表情。
阿玉繼續問道:"這是木葉的任務嗎?為何封印過了十二年之後才想知道消滅尾獸的方法?"
鼬垂下眼,無語了半晌,淡幽看著他。鼬微微張口,旋即又閉上。
淡幽做了決定。
"雖然不知道你在找什麼樣的情報,蟲是否真的和你說的尾獸有關,狩房家先代的紀錄有很多是我這個第四代執筆者所不清楚的,所以如果和你說書庫裡沒有你要找的東西也不太合理。"淡幽看著鼬。
"淡幽小姐!"
"要看完狩房書庫裡的書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淡幽微微的勾起嘴角。
鼬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淡幽,但淡幽覺得她在他眼裡看見了釋然。
"淡幽小姐,我不贊同,狩房家的文獻是蟲師知識的大成,不只記錄蟲的興衰,還記錄殺蟲、利用蟲的方法,隨便給不是蟲師的人看這樣的文獻,太危險了!"阿玉激動的提高了音量。"況且,就連是蟲師,也得用幫助狩房家封印禁蟲的故事作為交換才能進入書庫..."
"阿玉"淡幽打斷阿玉的話,對著鼬說:"就算看完也不一定保證對你有幫助,但是今天時候已經晚了,我們明天再說可以嗎?"
"淡幽小姐!"
"阿玉,麻煩妳幫宇智波先生也準備一份晚餐。你一路從木葉到我們這兒邊境一定很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淡幽從頭到尾視線不離開鼬。
鼬的眼神變的柔和了許多,他低下頭,
"打擾了。"
阿玉婆婆抿起嘴搖著頭站起身,拉開紙門走了出去。

淡幽側臉看向門廊外,雨停了,天空殘留一抹霞紅,清涼的風吹進房裡,帶著濃濃的草味。

淡幽喜歡雨後的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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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狩房書庫

天還沒完全亮,淡幽就醒了,從衣衍上取下一件紫色的小紋批在白服外就走出房間。
大屋位在山頂,所以清晨時院子裡霧氣很重。
淡幽沿著走廊,經過緣側,往主屋走去。她特別小心的不讓手杖在走廊上敲出聲音,怕阿玉會醒來。
走到居間外的走廊,果然看見鼬站在院子裡的白茶樹前。

"我養的茶花開的挺好的吧?"
鼬回頭,緩緩的說:"挺好的。"
淡幽走下院子,也往茶樹那走去。鼬身上披著一件藏藍色的外褂,淡幽認出那是他父親生前喜歡穿的一件外褂,阿玉大概把他的袍子拿去洗了,不然就是覺得那詭異的袍子不適合在大屋出沒,所以給沒收了,淡幽想著覺得有趣。
"我猜你應該已經醒了,昨晚有睡好嗎?"
"有的,非常感謝妳們的招待。"鼬欠身說道。
"那就好。我帶你去書庫吧。"說完往大屋玄關的另一頭走去。"趁阿玉還沒醒來。"淡幽回頭調皮的一笑。
鼬跟著淡幽來到大屋的西側,一棟獨立的石牆屋,牆上簡單的漆了狩房家的桐花家紋。淡幽解開石屋厚重的門鎖,推開石門和裡頭的樟木門,樟木的味道濃厚的從屋裡衝出來。鼬跟著淡幽走進屋裡,是個四壁全白的斗室,沒有一扇窗戶,鼬感到斗室的不尋常,但並沒有說什麼。淡幽走向斗室的底牆又打開一道門。

"這邊。"她回頭對鼬說,領他走進一片漆黑。
"在那裡等著。"鼬順著她的指示停在原地,淡幽一會兒點了盞油燈回來,一手拿燈一手拿柺杖的她看起來有點費力,但她似乎心情非常好。
"我來拿吧。"鼬從淡幽手中接過油燈。
"有勞你了。"淡幽稍稍走在鼬的前方,保持燈火照的到腳前的路的距離。
"從這裡還要往下走。狩房家的書庫是建在大屋的地下的。"
兩人步下石階,鼬環視被燈火照亮的地穴,寬敞的四面都是石壁,中間曲折的一條石階一直延伸向下,石階的一邊一路有樟木的扶手,看起來古老陳舊但是很堅固。
"昨天不好意思阿,阿玉沒有惡意,她只是怕蟲的知識被用在不好的地方,阿玉以前也是蟲師,所以她很清楚蟲的力量,不希望蟲被壞人利用了。"淡幽回頭,看著鼬被燈火照亮的半邊臉。"你不是壞人吧?"她笑著問。
"現在問是不是有點太遲了。"鼬說。
淡幽大笑,繼續走下石階。"如果你真的是壞人,即使我不答應讓你看,你也會用別的方法進到書庫吧。"
鼬無言表示贊同。
"妳的腳......為何會受傷?"
淡幽對他的問題感到詫異,宇智波鼬感覺不像是會探人隱私的人。但她還是輕聲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我的腳不是受傷,是天生的,我的體內封印著蟲。"
和淡幽預期的反應一樣,鼬無語。
"動物、植物和蟲是一起存在的,雖然大部分的人看不到蟲,但蟲的生命與其他的生命是共存的,生命繁盛,蟲也繁盛,生命枯萎,蟲也會跟著枯萎。古時候出現一次嚴重的天災,在動植物逐漸衰敗的時候,一種異樣的蟲出現了,牠打算將所有的生命都消滅,狩房家的蟲師將這種禁蟲封印在一個祖先的體內,那祖先身懷六甲卻以身封印蟲,全身因蟲而變的漆黑僵硬,生下孩子之後就死了,此後狩房家每隔幾代就有身上出現黑色胎記的孩子。我的右腳就有這樣的胎記。"淡幽的柺杖在石階上敲出咚-咚的聲音。
"以身封印,是四象封印嗎?"鼬問道。
淡幽搖搖頭,"要封印蟲是無法用忍術的。這禁蟲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份了,關於蟲的樣子,還有封印在體內的方法都沒有留下紀錄。但是...啊!"淡幽一腳踩空了石階,還沒來得及跌倒就被鼬一手接住。
"不好意思,說的太認真了,沒注意腳下。"淡幽走出鼬的臂彎,左手去扶石階的扶手,繼續往前走。
石階的坡度已漸緩,鼬估算他們應該已在地下十五尺左右,眼前的平路應該是直往狩房家大屋地下的中心去。
"我是要說,雖然沒有辦法讓禁蟲馬上從身體裡消失,讓蟲沈睡的方法還是有,方法就是記錄滅蟲的故事,前代的執筆者就是這樣一邊寫著蟲的故事一邊讓蟲沈睡,下一代執筆者身上殘留的蟲印就會越來越小。"淡幽加快腳步,"如果我寫的多一點,說不定禁蟲就能在我這一代完全沈睡了。"淡幽回頭對鼬露出充滿希望的微笑。鼬看著油燈照耀下她堅毅的臉。
"啊,終於到了!"淡幽拉開眼前的木門"走到這裡對我來說真是大工程啊!"她自我解嘲的說。
淡幽從鼬手中拿走油燈,把書柱上的蠟燭點亮了。
鼬環視書庫,放眼所及全都是書,往前在燭光不及的地方書櫃不知延伸到多遠,抬頭看見五尺高的書櫃上還有木梯通往更上方的書櫃,鼬一時無法估計這裡書與卷軸的數量,但肯定是非常驚人。
"你要從哪裡開始看呢?從第一代執筆的紀錄開始嗎?"
"是的。"鼬思考著用寫輪眼速讀的可能性。
淡幽帶鼬走到木梯下的一個小空間,鋪著木板的地上有個被書環繞的檜木矮書桌。淡幽把油燈放在書桌上。
"你可以在這裡看書。"然後告訴鼬第一代的書籍放在哪裡。
鼬脫下外褂,爬上梯子到淡幽指示的地方取了些卷軸下來。
"你應該會在這裡待一陣子吧?"
鼬掃視了一下書庫,"恩,應該會。"
"來狩房家的蟲師都要以殺蟲的故事作為交換才能看書庫裡的書。"淡幽看著鼬在書桌前坐下來。
"大屋因為這個書庫的關係無法接通水源和電源,所以生活上有很多不便。"鼬停下解開卷軸繫帶的動作。
"你呢,就以劈材提水做交換如何?"淡幽笑盈盈的看著他。

鼬抬頭露出第一個笑容
"就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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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代價

還是沒有直接關於尾獸成因的紀錄。
鼬放下手中的卷軸,寫輪眼咻的恢復成正常的眼睛。
幾天下來已經看了上千冊書,鼬從書桌前直起身子環視了被燭光照得昏黃的書庫。
這裡的書和卷軸的封皮似乎都有著某種類似忍術的咒術,沒有辦法用寫輪眼直接掃讀,
但是一旦將書打開就可以使用寫輪眼了,鼬猜想這種咒術應該是為了防止書裡的東西跑出來,而不是為了防止人看。
雖然速讀不是太花力氣的事,一整天連續使用寫輪眼還是有點負擔,鼬用手輕捂著眼,思緒暫時離開蟲。

蒐集尾獸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雖然現在只是情報蒐集的階段,但鼬肯定這不會花太久的時間,
尾獸的最終用途到底是什麼?組織讓他們這些成員知道蒐集尾獸是為了製造兵器,但不願透露更多,鼬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現階段,還沒有必要把情報傳回木葉,太早讓曉知道木葉知道蒐集尾獸的行動恐怕只會壞事。
但肯定的是,如果行動繼續下去,木葉,不,各國都會有危險。
鼬揉了揉眼,如果能找到直接將尾獸的力量化零的方法就好了。
鼬覺得自己好像在進行不可能的任務。

不可能的任務......嗎

也...已經完成了阿。


佐助,


原諒我。


鼬閉上眼。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 * *


鼬回到大屋,晚飯時間快要到了,得去廚房幫阿玉婆婆煮米飯。
和淡幽的交換條件本來只是劈材,阿玉婆婆不知是為了刁難他,
還是看他控制飯灶的火候很有一套,已經把煮米飯的工作交給他了。
用火遁控制飯灶還是頭一回,鼬覺得自己的生活有點走樣了,和不是忍者的人一起生活,連自己都覺得使用忍術很古怪。

到廚房要經過居間,淡幽白天似乎都在那裡活動,
鼬看見居間的紙門還是一樣敞開著,淡幽坐在靠走廊的長桌前,面向院子埋首在書卷裡。
但今天似乎有點不同。

眼前的景象,鼬不禁看傻了,佇足在居間的走廊上無法將目光移開。

淡幽全身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爬滿了墨跡,墨跡不斷的從她體內湧出,緩緩得朝她在卷軸上書寫的食指移動,她食指滑過的紙面出現黝黑的字,娟麗的字體就好像毛筆寫出來的一樣。
淡幽似乎忍著劇痛,額上滲出汗水,緊咬著牙。鼬怔怔得看著眼前這個奇妙的女孩,這就是所謂的執筆者嗎?
淡幽這才注意到鼬,抬起頭的同時臉上的墨跡漸漸淡出而消失。
"看完書了?"淡幽虛弱的問他。
"恩"鼬像是被抓到的偷窺者一樣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被你看到我執筆的樣子了。"淡幽把桌上的卷軸捲起來,回頭看了榻榻米上散落各處的卷軸,露出放棄的表情,雙手往後撐在地上慢慢的把腳伸開,邊抬頭哀了一聲。
鼬走進房間拾起攤在角落的卷軸。
"不用了,等下我會收,你不是要去廚房幫忙阿玉嗎?遲了是會出現鬼婆婆的。"淡幽仍滲著汗水的臉露出調皮的笑容。
鼬還是默默的把散落的書都收起來,這些卷軸都有一樣的字跡,應該都是淡幽寫的蟲紀。
"執筆的時候會痛?"鼬把卷軸一個個放回淡幽書桌旁的漆木硯箱,雖是硯箱但是裡頭沒有硯也沒有筆,只有幾個新卷軸和一個刻了桐花的紙鎮。
淡幽嘆了口氣,哀怨的一笑"恩,右腳會痛,又像痙攣一樣,可能是蟲想要跑出來吧。"淡幽盯著院子裡的白茶,臉上的表情隨著淡去的疼弄舒展開來。
鼬看了她一會兒,淡幽仍盯著茶樹發楞,鼬心想她應該需要一個人休息一下,於是起身走出去。
"我去廚房了,等下幫妳倒杯茶來。"
淡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 * *


晚飯過後,阿玉去佛堂念經,淡幽和鼬在居間休息。
淡幽靠著矮几,因入夜而穿上的暗桔色外褂散在紅袴上。
淡幽把手上旱烟管的烟點燃了,房裡頓時飄起了烟與煎茶的味道,淡幽深吸一口烟然後吐到夜色之中,
夜風吹入敞開的紙門內,把烟味吹散了。
"年紀輕輕就抽煙對身體不好喔。"鼬興味的看著淡幽叼在嘴裡的旱烟管。
"我沒有煙癮,只是偶而抽好玩的,而且這是雲之國的水煙葉,很淡的。"淡幽笑著為自己辯護。
"這樣阿。"鼬的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是真的!這個還是煎茶口味的呢,你沒有聞出來嗎?"淡幽抵抗著。
鼬笑著點點頭。淡幽一時語塞,紅著臉吸著烟不講話。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書看的怎麼樣了?有發現有用的資料嗎?"
鼬收起笑容說:"沒有,還沒有。"
"這樣阿......一代的手稿應該都快看完了吧?如果一代的蟲紀裡沒有提到關於尾獸的蟲,二代提到的機率似乎更小了,畢竟尾獸如你所說,是很久以前就生成的......"
兩人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為什麼人看不見蟲?"鼬打破了沈默。
"看了這麼多蟲的記載,對蟲也有興趣了?"淡幽把烟管放在烟架上,捲起左手的袖子,
"這樣解釋可能比較清楚,"淡幽把手伸到鼬面前,
"如果手上這四根手指是動物,大拇指是植物,人就在這裡,離心臟最遠的中指指尖,越接近手的內側,就越是低等的生物,一直到手腕一帶,血管就會匯聚成一條吧,在這裡的就是菌類和微生物,在這裡再追溯下去,就很難分辨植物和動物了。"淡幽看鼬並沒有露出疑惑的表情就繼續說下去"可是,在這之下還有很多東西存在,經過手臂,通過肩膀"
淡幽的右手指著左手的手腕,手臂,一路緩緩移到胸口,
"存在這一帶的東西......就叫做蟲,是近乎生命原生體的東西。"淡幽垂下眼,手撫著胸口"這些東西雖然近在咫尺,但型態和存在形式卻非常模糊,有些無法通過五官感受到。"
"......蟲師...就是可以感受到這些東西的人嗎?"鼬說。
"是的,其實每個人都有感受的能力,畢竟人和蟲本是同源,只是有的人感受能力較強。"淡幽把袖子放回去,從烟座上取下烟管噙回嘴裡。
鼬看著自己的手"感受不到而已是嗎..."
淡幽呼出一口烟。
"文獻裡描述的一些利用蟲的方法還挺有意思的,向虛空這種蟲,如果能用來做忍者情報的傳遞,可比現在我們所使用的方法都要快多了。"鼬的語氣中有一絲欣羨。
"空繭我們也有在使用喔,你有興趣的話可以拿來給你瞧瞧。"空繭是雲遊四方的蟲師們互通訊息的方法,將雙蛹的大繭分割成兩個小繭,再把棲身於大繭裡的虛空這種蟲封進其中一個繭,蟲就會在兩個繭之間遊走,同時把蟲師放入繭中的訊息帶到另一個繭中。
"不過,空繭也有訊息傳遞錯誤的可能,如果不小心把重要的戰略情報傳到敵人手裡就糟了。"淡幽分析了一番。
"這倒也是。"鼬可惜的一笑。
"那個......人柱力......尾獸在人柱力的體內,對那些人柱力有什麼影響嗎?"淡幽怯怯的問。
鼬回想起下午淡幽執筆時的樣子,她也是像人柱力一樣封印著異物的人,也許,這是她允許他這個非蟲師的人進入書庫的原因吧。
"尾獸照理說是對人柱力沒有影響的,據說有些人柱力可以利用體內尾獸的力量進行戰鬥,但身為人柱力,最大的影響應該是容易被當作戰爭工具被人爭奪吧。"
"被人...爭奪...是嗎?"淡幽無法想像那是什麼樣的生活。
鼬驚覺自己因對淡幽的同情而透露了太多,沈默了下來。淡幽也猜出了鼬的心思,沒有再追問下去。
對坐的兩人又陷入沈默之中。

淡幽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神采奕奕的問:"那忍術,是每個人都可以學會的嗎?"
她可能是想如果每個人都有看見蟲的可能性,也許也都有學會忍術的可能行吧,鼬推敲著淡幽的思路。
不想讓她太失望,鼬說:"忍術基本上是查克拉的運用,查克拉是每個人都擁有的身體能量沒錯。"
淡幽眼睛一亮,但鼬接著說:"但是一般人沒有足夠的查克拉可以拿來做"存在"以外的運用,更不用說拿來用於戰鬥。"鼬的微笑裡帶著一點歉意,淡幽果然如鼬預期的小洩了氣。
"看來蟲師就是蟲師,忍者就是忍者吧。"淡幽做了一個已是事實的結論。
"但是,但是"淡幽欺身向鼬靠近了點,笑著很有意圖"一般人也看的到忍術吧?可以讓我看看忍術嗎,鼬?"淡幽突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叫鼬的名字,莫名的覺得似乎過於親近,但旋即又想,只不過是個名字而已。
面對這個請求,鼬怔了一下,淡幽笑盈盈的大眼期待得看著他。鼬覺得十分有趣,他從來沒有面對過這麼門戶大開的被施術者,就讓她看看吧。
"可以嗎?拜託你!"淡幽以為鼬還拿不定主意,趕緊再次請求。
鼬微微的笑,手緩緩得抬起來到淡幽面前往右邊一指,淡幽順著鼬的手往左邊一看,嚇得彈起身子大叫
"銀蠱!"

只見居間半空中漂浮了一支八尺長的大銀魚,通體發著銀光,在本該長眼睛的地方長出像海草一樣的觸鬚。銀蠱扭動五尺長的大尾刷的一聲把居間的紙門連同廊柱一起打飛,廊柱碎裂的木屑四散。
"不可能!銀蠱是住在"永暗"裡的蟲,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淡幽死命的搖頭,嘴裡說著理智的話但身體卻無法相信理智,銀蠱就在眼前!

"解"

銀蠱消失了,紙門和廊柱也都好端端的,被淡幽拋在地上的旱烟管飄著細細裊裊的煙。
淡幽傻傻的坐回地上,視線還離不開剛剛銀蠱出現的地方。
似乎做的太過火了,鼬心想。
"剛剛那是忍術嗎?"
"是幻術,剛剛妳看到的只是我讓妳在腦中想像出來的。"鼬解釋道。
"好真實..."淡幽還帶著夢幻般的語氣"但你怎麼知道銀蠱長什麼樣子?喔,蟲紀裡有描繪,你是在書裡看到的。"
淡幽吞了口口水"好厲害,竟然可以創造幻覺。"
"這只是最簡單的幻術。"鼬說退淡幽的褒獎之詞。
淡幽詫異的看著鼬,然後整個人鬆懈下來,拾起烟管放回烟架上。
"好難想像阿,用比這個更厲害的忍術進行戰鬥,不愧是身為國家軍事力的忍者。"淡幽垂下眼,想著比眼前更遙遠的事,更遙遠的村子,忍者村是什麼樣的地方?自己有生之年是否能夠出去見見廣闊的世界?或甚至親眼看看自己所寫的蟲?

"做忍者很辛苦吧?要不停的戰鬥。"
鼬沒有回答。
"火之國現在之所以可以這麼安定,是因為木葉的忍者的努力吧,因為忍者村的強大,火之國才能繁盛起來。我應該代我們的村民謝謝你。"淡幽對鼬露出誠懇的笑容。
鼬看著淡幽的笑臉,耳際再次響起淡幽才講的話- 謝謝你。
鼬閉上眼,太沈重的三個字。

"安定的代價是很高的。"鼬站起身,淡幽不解的看著他。
"犧牲是不可避免的,木葉......" 鼬沒有把話說下去,轉身走向門。
"不要謝我,我是個罪業深重的人..."

淡幽看著鼬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頭覺得酸酸的。


今夜,可能會下起濛濛細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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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夜行

子時,鼬坐在客房裡冥想。
近十五日的月亮爬到了正空,高照著夜只剩下月色。
冥想是幻術修行重要的一環,但鼬也說不出自己是否只是單純喜歡冥想。

院子裡有動靜。
鼬起身閃至院子裡,動作裡沒有一絲聲響。
一個白色的人影走出狩房家的大門。

這麼晚了要去哪裡?鼬隱身在狩房家門口的杉樹前,看著淡幽沿著一條小徑行走,她左腕上吊著的白色小燈籠在明亮的月照下就像沒有點著一樣。
淡幽走的不是下山往村子的路,是要入山?

因為行動不便,淡幽走的速度不快,鼬靜靜得尾隨其後。
過了狩房家山頂草木稀疏的芒草丘,越來越難以辨識的小徑領著淡幽進入了隔壁的山頭,眼前是一片濃密的野林,但淡幽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的樣子,走進彷彿可以將她吞噬的樹林之中,小燈籠像盞鬼火似的在林子裡亮起來。

鼬皺起眉,咻的一聲也沒入林中。

林子裡完全沒有人走過的路徑。但是淡幽像是看的見一條隱形的路線一樣一直走著,避開各種看似難走的地方,檔路的岩石或枯木她都預見了,輕鬆的繞道而行。這裡她常來?鼬從樹上往下看著踏草前進的淡幽。

越來越進入深山裡,杉樹變的越來越巨大,雜木野草漸漸消失。
鼬觀察了一下地形,是很古老的森林,每棵杉木少說都有十人環抱那麼大。
淡幽走到一個開闊的空地停下來,空地像是巨木的集會場所,被群杉環繞。
淡幽將燈籠裡的蠟燭吹熄了。林子裡頓時變的一片漆黑不見五指。

鼬著實猜不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且看不見淡幽讓他有點擔心,他從樹上躍下,正準備開口叫淡幽,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林地上發出點點螢光,眼睛一適應光馬上就看見螢光在延展,光度在增強,光以外的地面像是無盡向下延伸的黑色空間,鼬發現自己站在一條光河之上。

"是鼬嗎?"
鼬抬頭看見淡幽踏著腳下的光河走向他,螢光點點的爬上她白色和服的裙角。
"這是怎麼回事?"鼬看著腳下氾濫的螢光,螢光飽滿的像是有能量在作用滾著熱源,但是卻沒有一點溫度。

"這是光脈筋,是蟲之河。"淡幽也看向光河。
"這是蟲?"鼬不可置信的說。
"不是一隻蟲,是成千上億的生命原體。"
鼬緩緩的蹲下,定睛仔細看,發現光河裡有像微生物、細胞體的螢光物在扭動前進著,整條光河像是活的一樣朝著一個方向前進。蟲沒有意識,只是存在著,被生命的光河乘載,光河卻又只是蟲的匯聚。鼬盯著光河,感覺時間和空間都消失了,剩下生命本身。

淡幽靠近鼬,席地坐下,靜靜的看著滾動的光河,蟲的扭動像星星一樣讓光河閃閃爍爍。

兩人就這樣坐著、看著,到了永恆的世界。


* * *


"閉上眼"淡幽對鼬說。
鼬怔了一下,整個人還沐浴在光河之中。
"閉上眼睛"淡幽又說了一遍。
鼬這才回神,聽她的話把眼睛閉上了。
淡幽把燈火重新點燃了。"可以睜開了"
鼬睜開眼,看見淡幽在微弱的燭火下的半張臉,光河消失了,四周顯的又靜又暗。
不是消失了,應該是感受不到而已,五官的世界又回來了,鼬心想。

"很美吧,光脈筋"淡幽笑著對他說。
"但是光脈筋不能看太久,會失明的。"淡幽把燈籠交給鼬,自己手撐著地面爬起來。
鼬也站起來"妳常來這裡看嗎?"
"不,光脈筋不是一直在這裡的,牠會在各處的光脈流動,沒有人能準確的掌握光脈筋的流動或預測牠出現的時候。但是這個地方是光脈經過的地方,幾年可見光脈筋一次。"淡幽緩緩的走向來時的路。
鼬不發一語。
淡幽測瞥了鼬一眼,"咦?你是要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嗎?"
鼬跟上她的步伐。
"每次光脈筋在這一帶出現的時候,我體內的蟲會燥動。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在這座山頭遇見就是了。"
鼬還是沈默著,像是在回想剛剛夢境一般的光河。
淡幽看著他,然後說:"我也喜歡光脈筋,牠能讓我平靜。"

"恩。"鼬回應。
"光脈筋不能常看,但是牠有個美麗的雙胞胎隨時都可以看喔。"
調皮的笑容又出現在淡幽臉上。
"是天上的銀河呢!"

鼬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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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萬花筒寫輪眼

兩人回到大屋的時候天已經快破曉,淡幽回房去睡了。
鼬沒有打算要睡了,決定索性去把阿玉婆婆作早飯需要的水和柴都打理好了,直接去書庫看書。

鼬手中的柴刀靈巧的落下,木塊啪的斷成整齊的八根柴條,每條大小長度都一樣。鼬想起第一次拿柴火進廚房給阿玉婆婆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看看柴火看看鼬,瞪了他一眼然後說:"放在那裡就好。"指指灶爐旁的籃子。


光脈筋。
鼬的思緒飄回沐浴在光河時的情景。
在光河之中,他像被恢復成生命的原形一樣,兒時的記憶混雜著各個時期不同的自己一齊被光河沖出了腦中,
家裡的飯桌,宇智波一族的小區,從暗部面具下看出去的火影天台,練習手裡劍的林場,
飛奔向他的佐助,"哥哥!"

沒有任務,沒有死亡,只有光。洗淨了一切的光。


* * *


淡幽沒有起來吃早飯,也沒有起來吃午飯。
鼬和阿玉婆婆兩人無言的吃著飯。
阿玉婆婆甚麼話也沒問,但鼬覺得她應該什麼都知道了,所以默默的吃飯接受無聲的責備。

傍晚,鼬從書庫出來,還是沒有在居間看到淡幽,屋裡各處也看不見阿玉婆婆的蹤影,
鼬直覺不太對勁,往側屋淡幽的房間走去。
"阿玉婆婆?"鼬在淡幽的房外問。
沒有回應。
鼬用寫輪眼掃了一眼房內的動靜,阿玉婆婆和淡幽都在房裡,淡幽躺在被褟上,阿玉在她身邊照顧她,但是淡幽的查克拉非常混亂,流動的異常的急促。
鼬拉開紙門"阿玉婆婆,淡幽發生什麼事了?"
阿玉回過頭來的臉上滿佈著不安"淡幽小姐體內的禁蟲甦醒了。"說著側身讓鼬看躺在被褟裡的淡幽。

淡幽蒼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全身滲著汗水,臉和脖子旁邊的頭髮汗濕的黏著她的肌膚,阿玉掀開被子的右角,露出淡幽的右腿,鼬看了心頭一驚。
"看,已經蔓延到整個右半身了!"阿玉將淡幽穿的白色和服拉至大腿讓鼬看。
淡幽右腳小腿上黝黑僵硬的蟲胎記像獨立於淡幽而活著的動物一樣鼓動著,一個個黑色的腫塊從小腿的胎記蔓延到大腿,繼續向上,鼬看見淡幽的右手也已經黑掉了,黑而帶有深紅血色的瘤從淡幽和服的襟口冒出,脖子上的動脈突出的彷彿要破裂。
鼬拳頭一緊,但用鎮定的語氣問阿玉:"現在應該怎麼辦?"
阿玉把淡幽的和服和被子都蓋回去,伸手將水盆裡的毛巾擰乾,把淡幽額前的汗水擦掉"現在只能靠淡幽小姐的意志和蟲對抗了。"阿玉拭著淡幽脖子上的汗水,不小心碰到黑色的血瘤,淡幽皺起眉痛苦的恩哼一聲。
"但是,從來沒有這麼嚴重過"阿玉坐直身子,把毛巾放回水盆裡。"淡幽小姐從小就喜歡看蟲,能遇到光脈筋的時候是從來不會放過,但光脈筋會讓蟲蠢動,淡幽小姐自己也知道,可是,這孩子就是忍不住。這次可能暴露在光脈筋之下太久了,深睡的蟲也被喚醒了。"阿玉擔心的將淡幽的被子再調整好。
"我去換水,你幫我看著她。"阿玉把水盆揣在懷裡起身走出房間。
鼬坐近到淡幽的被褟邊,看著她說著昏迷的嚥語,頓時感到無助與自責。


* * *


入夜,淡幽的情況沒有好轉。
她開始出現全身痙攣似的發作,身子時而顫抖緊縮,時而崩陷的攤在床上像死了一樣。阿玉邊照顧安撫她,邊流著心疼的淚水。
淡幽會死嗎?鼬坐在淡幽床邊想起她說的第一個以身封蟲的祖先,全身黑硬,生下孩子就死了。鼬無法接受,又是宿命。生下來就已經決定的宿命,和宇智波一族的人一樣...
鼬瞪大眼。
"封印蟲是無法用忍術的"淡幽說過的話在鼬耳邊響起。"但是,讓蟲沈睡的方法倒是有。"
鼬往淡幽的身邊靠去。"阿玉婆婆,我現在要用忍術試著救淡幽,既然我們也沒有其它的方法,讓我試試吧。"
阿玉看著鼬沈穩的表情,惶恐的點了頭。
鼬輕輕得把淡幽抱起來,讓她躺在他腿間臂灣裡,淡幽的身體灼熱的像著火一樣,在鼬的懷裡顫抖著。
鼬用手輕撫淡幽的臉"淡幽,醒一醒。"
鼬的瀏海落在淡幽的臉頰上"醒一醒,看著我。"
淡幽吃力的微微睜開眼,模糊迷離的視線看著鼬。

鼬閉上眼。

萬花筒寫輪眼。

"月讀"


一切都靜止了。
淡幽感到體內所有的蟲都噤聲,
消失在一片無邊的純白裡,

身體準備墜落,在下墜的引力加注在她身上前,
她看見了鼬。

然後墜落






* * *


淡幽睜開眼,視線非常的清晰,自己躺在床上,月光透過薄薄的紙門照進房裡,紙門木稜的影子把房間切成一塊一塊的。
"醒了?"
是鼬。
淡幽循著聲音往自己斜上方尋找鼬。
"恩。"淡幽看見鼬倚坐在壁櫃前。
"感覺還好嗎?"鼬問。
淡幽抬起雙手,右手的黑印已經消失了,淡幽微微的在被子裡抬抬腳,沒有疼痛的感覺,腫塊都消退了。淡幽又抬頭望向鼬"你做了什麼?"
鼬起身移到淡幽身邊讓她不用抬頭。
"我對你用了瞳術。"
背對月光的鼬,臉藏在陰影裡,淡幽伸手撥開鼬額前的瀏海。
"你的眼睛是紅色的。"淡幽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景象。
鼬沒有作答。
"再讓我看一次。"淡幽的手停在鼬的臉頰上。
鼬感覺淡幽冰涼的指尖貼著他的臉。
他閉上眼,再緩緩的睜開,萬花筒寫輪眼的刀鋒在他長長的睫毛下咻咻得閃出來。
淡幽看著那雙血紅色的瞳。
"好美..."


鼬再次闔上眼,瞳孔恢復成深遂的黑色,淡幽收回手擱在被子上。
"阿玉呢?"
"她去休息了。"
"可憐的阿玉,她應該擔心死了。"淡幽歉咎的說。
"謝謝你,救了我,照顧我。"
鼬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睡吧。"
"你會在這裡嗎?"淡幽問。
"恩。"
"我看見你,在你的術裡看見你。"淡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來。

"佐助...是誰?"淡幽閉著眼恍惚的問。

"不要哭......鼬..." 淡幽沈沈的睡去。

鼬看著她的睡顏,
坐回牆邊闔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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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真傻

鼬拿出曉的黑袍,看著上頭的紅雲。
幾天前就已經把狩房書庫的書全部看完了,但是他沒有告訴淡幽,
不知為何就是沒有辦法告訴她。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鼬回想起昨天夜裡曉的集會。



"木葉的三代火影死了。"佩因對著眾人宣布。
沒有太熱烈的反應。
"哼,該不會是大蛇丸那傢伙搞的鬼吧?"角都的口氣裡帶著不屑。
佩因說:"三代火影死在與大蛇丸的戰鬥中。"
"那木葉現在應該是一團亂啦,趁這個時候去把九尾抓來吧!角都我們去!我的邪神好久沒發威了,我整個人癢阿!"飛段因興奮而飆高了語氣。"大蛇丸那傢伙,脫離曉可還是幫了我們大忙阿!"
"木葉現在火影之位懸虛,多少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但也因為這樣所以村子的戒備應該更高。"佩因分析。

"我去。" 鼬說。
"喔喔!滅族的叛忍想要回木葉!"飛段對著鼬叫囂。"你是想要回去敘敘舊,還是要給火影老頭上上香啊?"
鼬不理會他。
"現在我們還在蒐集其他尾獸的情報,不適合去木葉引起注意。"鼬對佩因說。
"我知道進入木葉忍者村結界的方法,熟悉村子裡的人和地,目標就是把九尾帶回來,不會花太多時間。"
佩因點點頭,飛段嘖了一聲。
"你還是和鬼鮫一起行動吧。"佩因說。
"喂,鼬,你現在人在哪裡阿?我們分頭行動一個月,你完全不讓我知道你在哪,這算什麼一組阿?"鬼鮫對著鼬說道。
鼬沒有回答。
"喂,鼬。"
"後天在木葉忍者村正東十里外的天王寺等我。不要自己先行進入村子。"鼬拋下指示給鬼鮫之後就消失了。



佐助。



鼬自從昨天知道三代目戰死的消息之後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必須要保護佐助,不論是否必須先犧牲掉九尾。


"鼬?你在裡面嗎?" 鼬的思緒被門外淡幽的聲音打斷。
"恩。"
淡幽把紙門拉開一個縫,半張小臉伸進來。"阿玉不在,下午我們去野餐怎麼樣?"
野餐...嗎? 也好,在今晚離開前...
"好阿。" 鼬起身走出房門。
"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喔!" 淡幽在走廊上開心的說:"我去準備吃的!"


* * *


"到了到了!"淡幽從鼬背上爬下來,往一棵巨大的桐樹走去。
"這裡風景不錯吧?"淡幽張開雙手迎著風,轉頭對鼬說。
鼬向前走到山邊,眺望山谷寬廣的視野,谷底是一個村落,是緊鄰淡幽家的村落但是比較靠海的一個大村。
更遠處就是大海,秋陽下的海灣風平浪靜的環抱著村落。

鼬在桐樹下鋪了野餐巾,兩人對著山谷坐下。
淡幽把黑色燙了金色桐花紋的餐盒拿出來放在兩人之間,轉身給兩人倒茶,
鼬把餐盒打開,
海苔飯團和捲心拌菜。
淡幽轉回頭來,看鼬盯著餐盒就說:"這不是你最愛吃的東西嗎?別擔心,下面一層還有甜食,來,喝茶。"
鼬從淡幽手中接過茶,對於淡幽的貼心五味雜陳,甚至連她怎麼發現他喜歡吃的東西他都無法說明白。
兩人欣賞著山谷裡的風景,風把淡幽黑亮的長髮吹向一邊,淡幽抬起手來把散在眼前的頭髮塞到耳後。
鼬就這樣看著她。
淡幽看著大海,說:"別擔心,我不會等你的。"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鼬愣住了。
淡幽回頭,"你要走了吧。"
鼬不發一語。
"依你的個性,應該不會好好的道別吧。" 淡幽又望向大海。
兩人都靜默,想說的話都是不能說的話。

"不管你要去哪裡,做什麼,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喔。"淡幽的手握緊茶杯。
鼬看著她緊握的泛白的手背。
"跟你說這個好像沒什麼用。你......應該已經決定犧牲掉自己的一切了吧。"
淡幽垂下頭,看向另一邊, "真傻。"

鼬默默的讓淡幽整理好情緒。
淡幽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的絨布束口袋,
"我有東西要給你。" 她從袋子裡取出一條項鍊,鍊子上有三個石圈。
"這是蟲骸石,是用光脈筋的化石磨成的。" 淡幽拿著項鍊湊向鼬,"仔細感受的話,就可以看到光脈筋在裡面流動,雖然已經不是活的蟲,但是還是一樣可以帶來平靜。這是家父的遺物,我想要把它送給你。"
淡幽伸手把項鍊交到鼬的手中,
鼬連淡幽的手也一同握住,緊緊的握在手裡。
淡幽望進鼬的眼裡,
謝謝妳。
淡幽是這麼看見的。


淡幽和鼬說明年四月如果再來這裡,就可以看到火之國最美麗的桐花。
鼬問她桐花是不是只有四月開?淡幽說是。
兩人在山上聊到夕陽西沈,饜足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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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宇智波

銀古坐在居間前的走廊上抽著煙。陽光照得他銀白色的頭髮發亮。
淡幽的矮几被她移到走廊上,淡幽倚著矮几瞇著眼看著天空。
"妳看起來心情很好呢" 銀古用他沒被瀏海遮住的右眼眇了淡幽一眼。
"恩,因為桐花開了。"淡幽甜甜的笑著。
"喔,真是少女情懷總是詩阿。" 銀古逗趣的說。

"吶,銀古,你這次都去了哪裡啦?" 淡幽問。
"恩..." 銀古手上夾著煙靠在嘴邊。"這次在火之國的北邊待了一陣子,然後..."
"火之國的北邊?" 淡幽整個人興奮的彈起來。"那你有去木葉忍者村嗎?"
銀古露出詫異的不能在詫異的表情,煙屁股掉在手上,哀了一聲。
"忍者村怎麼可能讓我們這種一般人去。" 銀古說。
"不行嗎?" 淡幽茶色的大眼露出疑惑。
"為什麼要問我有沒有去過忍者村?" 銀古好奇的問。
阿玉剛好拿著曬好的棉被經過走廊,聽到兩人的對話,邊走邊插嘴說道:"應該是想要問宇智波鼬的事吧。"
"宇智波?" 銀古挑起一邊的眉毛。
"你有什麼新聞沒有?" 淡幽興奮的說。
"恩...." 銀古搔搔新長了鬍渣子的下巴。"我知道的這個不算是新聞了,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是什麼是什麼?" 淡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宇智波是木葉有名的精英一族,據說是和千手一族一起創立木葉忍者村的,這個不只在忍者村,在整個火之國都很有名。"
淡幽點點頭。
"但是宇智波一族現在已經沒了。" 銀古說。
淡幽傻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宇智波全族被族裡的一個叛忍滅族了。"銀古繼續說。"現在全族好像只剩下那個在逃的叛忍,還有沒有被殺死的弟弟。"


淡幽腦中一片空白。
滅族?
這是什麼意思?
腦中突然響起鼬說的話 "不要謝我,我是個罪業深重的人"
淡幽覺得一陣暈眩。

"喂,妳還好吧?" 銀古咬著煙問她。
淡幽站起身衝下走廊的小梯,站在院子的茶樹前,手摀著嘴。
沒有辦法相信。沒有辦法!

鼬。

那樣溫柔的鼬。




桐花季結束。

鼬沒有回來。

說好不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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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明月夜 短松崗

長壽梅的花苞又長出來了,淡幽對每年的第一個花苞都有特別的感情,像是一整年的期盼有了回應。
三年前嘗試的日照法成功的養出桔紅色的梅花,經過接枝移植,今年冬天有三盆梅花可觀賞了,
但今年的花開晚了,夏天長了點,冬天好似越過秋天直接來臨了,院子裡頗有寒意。
淡幽提著水桶拿著木杓在園裡給花草澆水,大屋飄起裊裊炊煙,遠處傳來佛寺的晚鐘聲,夕照昏黃的像在催人歸鄉。

淡幽放下水桶,在新栽的菊花前蹲下來。
去年銀古從霧之國帶回來的白菊種淡幽遲遲沒讓它下土,今年才種下就長出偌大的白菊花。
摘兩朵進屋裡欣賞,淡幽正要把剪下的菊花放進水桶裡,
水面上竟出現鼬的倒影,
淡幽驚訝的轉頭起身,
被鼬抱了滿懷。


肩膀的寬度
頸間傳來的體溫

真的是鼬...


院子裡的暮色悄悄退去,
鼬鬆開擁抱,淡幽在他臂彎裡執起剛摘下來的白菊,
"送你一朵君子花。"
鼬一隻手緩緩的接過花,朦朧的雙眼望著淡幽不語。
"我也很想你。"淡幽露出淺淺的微笑。



* * *


"真的不會被看出來嗎?"淡幽扶著鼬邊走。
"不會,影分身是實體。"鼬回答。
兩人在夜色裡走向之前一起野餐的桐花樹,
鼬留了淡幽的影分身在大屋裡,換來兩人的獨處時間。
鼬倚著樹坐下,淡幽倚著鼬。
淡幽把臉湊到鼬面前調皮的笑著 "今天不看海,今天看你。" 鼬也笑著和她對望。
她伸手捧起鼬胸前的蟲骸石,"這項練你有戴著。"
"恩。"
淡幽撥開鼬的瀏海,手指沿著他臉上的紋輕觸
"你瘦了..."
鼬垂下眼,眉宇間藏了超越他年齡的疲憊。
"餐風宿露對身體不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淡幽心疼的說。
"妳..." 鼬思量著淡幽到底知道了多少。
"不想說就不用說,不管怎樣我都相信你。"
不管怎樣都....
"我替自己的族人做了生與死的決定..."
淡幽屏氣凝神的聽。
"七年前滅了想要推翻木葉的宇智波一族,用最卑鄙的方式為木葉取得了勝利...
我也應該在扮演叛忍的角色離開木葉後自我了結..." 鼬低下頭。
"但...我無法對弟弟..."
淡幽握住鼬的手 "是...佐助嗎?" 鼬點點頭。
"所以,我也才活到現在。" 鼬抬頭看進淡幽的眼裡。
"下次與弟弟相遇的時候,就是我贖罪的時候,對族人、對家人、對弟弟....
雖然只是稍微的贖罪而已..." 鼬將淡幽著手收進掌中。
鼬的決心不會動搖了,淡幽心痛的想。
"不能告訴佐助真相嗎?"
鼬不語,才緩緩的說:
"真相只會讓一族的犧牲化為烏有。"
淡幽慘然的一笑
"真傻..."


山頭上的夜風瑟瑟,鼬拉起黑袍把兩人圍住。
"抱歉沒有四月的時候回來。"鼬說。
"沒關係。 我說了不會等你的。" 淡幽苦中作樂的說,假裝別過頭去。
"真的? 我以為你想一起看火之國最美的桐花。"
淡幽轉回頭要露出跟你開玩笑的表情,
一朵桐花落在兩人之間,
像雪一樣的桐花
從枝頭上紛飛落下
淡幽仰著頭怔怔得說:"好美..."
鼬露出滿足的微笑。
落花之中,淡幽倚靠在鼬胸前
"不要讓我睡著,既使是活在你的幻覺裡也好...鼬..."

鼬。







淡幽在床上醒來,
晨光灑進房裡,四周靜的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淡幽坐起身,
是夢嗎?
鼬...
枕邊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淡幽的注意,
是一把藍色團扇,
繪了一朵桐花的藍色團扇。




* * *



天還沒有完全亮,淡幽就醒了。
披上紫色的小紋,走出房間。
來到院子裡的白茶樹前,
"喜歡茶花嗎?"淡幽問。
佐助回頭看著淡幽沒有回答。
淡幽走向茶樹,伸手摘下一朵被露水沾濕的白茶,
"鼬的幻術,你已經看破了嗎?" 淡幽聞了聞手上的花。
佐助沒有回答。
"是嘛,已經知道了是吧。"
淡幽把茶花繫在和服的襟口,抬頭正視佐助,
"要好好的活著。"



"喜歡茶花,就說喜歡吧。鼬會這麼說的。"
晨鐘聲從遠處的佛寺傳來,在山谷裡來回繚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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